爷便是眼下实际意义上的“皇长子”了,有没有子嗣,这是很重要的筹码。
尤其在皇上身体康健之时,皇孙辈的兴旺更是皇位的重要决定因素。她不想拖后腿。
种种相压,使得最近的赵氏晚上连觉都睡不踏实了。
荣安自是瞧见了她的黑眼圈。
“宁王的媳妇……”若不是知晓赵氏的顾虑很大,压力很重,荣安又怎会来这一趟?“你希望是谁?”荣安夹了一块绣球干贝到口中,抬眼看向赵氏。
赵氏知道荣安说话做事爽快,却没想这般直接,一时就愣住了。
荣安笑道:
“我觉得,对你和泰王来说,最糟糕的选择就是陶云了。陶云出自学士之家,他家老爷子也是内阁下来的,其实她和你一样,来自阁老之家,你和她的相似点太多了。陶云若跟了宁王,泰王的优势就不大了是不是?我一个外人,这么一想后都觉得紧张,你与泰王定也有些挂虑。”
赵氏的筷子放了下来,难掩警惕。
“宁王与我家王爷感情一直不错。虞二小姐怕是有些误会。”
“也许吧。”荣安笑笑。
确实这样。前世今生的朱永宁一直帮着朱永泰。
“但这不妨碍防患于未然吧?而且陶云告诉我,她家请泰王帮忙去拒绝宁王了,但似乎宁王这次并未把泰王的话放在心上。”这一点,泰王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芥蒂。
其实荣安并没有质疑朱永宁的意思。而是人性本就如此,谈感情,在利益面前,未必靠得住。曾经的皇子们,因为前路上有太子,所以老八老十能抱团。可此刻太子变废子,谁知道那些个野心会不会窜出来。
宁王将来会不会跟着泰王走,也没有人知晓。
荣安会这么想,泰王和赵氏眼下只会比她更紧张。
赵氏重重舒了口气。
“是。我们确实不希望老十娶到陶云。”
“那好!”荣安举起了酒盅:“我也不希望,陶家也不希望。这可不可以作为一个共识?我们一起努力一下?”
赵氏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但这次是皇上的意思。”他们也打听到了。
“试试呗!”
荣安主动将酒盅撞上了赵氏手中杯。
见荣安有些把握的样子,赵氏面上跟着一松。
若真能解决这个难题,她自是求之不得。
“这便是你的来意吧?不如给我说说看。若是有可行之计,我自当配合。这事若成了,我与泰王欠你一个人情。”这事,不止是为了宁王妃人选,更是为了宁王前路的走向。对泰王府来说,至关重要。
荣安笑得灿烂了些。
“人情倒是不用了。”
家里和朱承熠都要和泰王撇清关系,所以泰王府的人情她可不敢要。“我打算在京中弄个绒花铺子,卖些小玩意儿,将来还请将来王妃多多光顾就好了。”
赵氏噗笑而出。
银子能摆平的事,那算事吗?
“你若开了铺子,我们王府,我娘家,我所有交好的亲戚朋友家的所有绒花都从你铺子拿。你哪日开张,我先付三千两的定金,以后取绒花只管从那账上划便是。开张那日我去给你亲自张罗,保管你一炮打响。如何?”
“客气客气了!”荣安笑弯了眼。
这事她早就想做了。
前世她做绒花的手艺可是名师所授,又比对了宫中的手艺用十多年时间改良过的,出自她手的绒花,比宫中织造出来的还要精细。
今生她没时间也没兴趣再做绒花,这凝聚了心血好不容学成的手艺前世只惠及了荣华,今生再丢了太可惜,所以她一直有心思弄个绒花首饰铺子。
最近即便不得空,她也还是将手艺每几日便教一点给菱角几个。等她大婚后,她便得将铺子弄起来。她有人脉有名声,赚点银子不成问题。
总算不枉费今日“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