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手脚一定会做得很干净,一定不会留下把柄。”因为朱永昊已经输不起了。“我也不打算就早先马场的发现检举他。因为他准备越充分,手脚越干净,调度的能力越大,皇上才会越紧张和恼火……”
皇帝需要给燕安一个交代,更害怕自己的皇位受威胁。不会继续放任。
“那他岂不是逃脱了?”
“不会!”朱承熠眯眼笑了起来,似条狐狸。“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就这点收获未免太亏。”
“你还有后手?”
“不,这事,只是个引子!”他笑容渐深。“鱼咬了钩就会挣扎,所以我钓鱼用的不是鱼线而是棉线,当鱼挣断线逃了,养鱼的看在眼里自会恐惧他养出了怪物,你猜结果是如何?”
“亲自动手?”
“干塘!”
“……”没太懂。
“稍安勿躁。还有后戏。”
……
第395章 臣有一主意
荣安与朱承熠待了一会儿,并将他醒来之事报了出去。
皇帝与虞博鸿很快到了。
御医给查看后,表示世子应该已经脱险。若到明早没有其他反复症状,便只需静养即可痊愈。
荣安见没人让她离开,便只退去了一边。
皇帝开门见山,让虞博鸿将刚刚得到的线索全都一五一十告知……
朱承熠闻言面色渐冷,随后眼中慢慢带上了情绪。
皇帝虽说并不怀疑他,但却难免对他打量,看他反应。
荣安在旁瞧着,突然发现朱承熠很会演,演的比她好。
没有喊冤,没有过多表情,可戏都蕴藏在了那双带着水光的眸中。紧咬的唇,微颤的手,全都在诉着委屈和不平。一下下的深呼吸更似在强压他的怨怒。
这样含蓄隐忍的表现,似乎比外放的情绪更打动人?
学到了。
荣安也警惕,心道要将这人的此刻模样深记在心中,以免将来他对自己玩这套,届时被他骗了!
虞博鸿提到死士身上的燕安军中标识时,朱承熠情绪也到位了。
他到底是滚下了床,嗵的一下跪了地。
“臣坦坦荡荡,是被冤枉!燕安更是对朝廷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动作太大,他胸口又见了红。
皇帝心头一颤,赶紧示意了顺公公去搀人。好不容易刚醒,再要弄出好歹,伤口恶化,便得不偿失了。
“朕并未相信那些找到的所谓证据。熠儿赶紧起来。”
朱承熠自然不能轻易起身,反而是叩了下去。
“马场是臣主管,但马场人手却只不到三分之一是燕安人。所谓刺青,更是人人可做。臣初来乍到,能力不够,自认没那本事策划这么一起刺杀。”
“朕知你无辜,赶紧起来说话。”皇帝见他身子晃了晃,胸口的红再次染开,立马催着起身。他信。真信。“朕告知你这事,这不是怀疑你,而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虞博鸿却是幽幽道:“皇上,鸽子!”
皇帝眼一亮。他差点忘了这事。
昨日围猎开始不久,朱承熠便打到了一只鸽子。狩猎场中多猛禽,诸如鸽子之类的弱禽压根不可能自生自长,还长这么大。所以,存在便是古怪。那鸽脚上虽没书信,但却有隐约的细印,显然是因常传递书信留下,分明信鸽无疑。
昨日虞博鸿就把那信鸽给皇帝过目了。
皇帝当时便很不高兴。有人竟然在暗中联络着。
当时他还觉纳闷,用信鸽传递各队狩猎成果消息,未免小题大做。
此刻想想,怕极有可能是朱承熠那队伍里就有刺客的内应,通过信鸽时时报信,透露他们的具体位置方便进行刺杀。
所以,那些刺客的目标并不在皇帝队伍,而是在朱承熠队伍里。
但皇帝觉得,如此大动干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