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偶尔帮着打杂而已。”
“……”偶尔到军里打杂?忽悠呢!和没说有区别吗?
“老王,说到你家主子……他是否快回来了?”她忍不住一问。上次说是两个月,已经过去一半多了。
“应该快了,姑娘勿念。不过姑娘的念叨,小的会代为转达的。”
荣安一呸。
“老王,你跟你主子年数不短了吧?”
“姑娘何出此言?”
“我瞧着你这脸皮与你主子差不多厚,近墨者黑,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姑娘谬赞了。”
荣安咬了咬唇,都是属狐狸的吗?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一点话都套不出,说了半天,她也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你说你是从军里回来的,这么看的话,那你主子难道也是?”桃花眼,军里回来的贵人,都有谁?想不起来。
“来日方长,主子的事,今后姑娘自个儿去问便是。”
“没劲!”荣安抱怨了句。
王掌柜笑着喝了杯热茶。
他对这姑娘观感越来越好了。
早先听说要帮个大府姑娘办事,他心里是很别扭的。不过这姑娘好,从来没有那些千金的毛病。
既能帮得上主子大忙,又不会过于斤斤计较。既老成又聪明,能吃苦还不叫苦。既开得起玩笑,也不矫揉造作。心有小算计也都放在了明面上,也不会过于为难他们。
尤其是随和这一条,更让他们行事方便了许多。一口一个“老王”,他相处起来也舒坦。
“姑娘,咱们这便回城吗?”
“老王,你可认得我先前生活了十几年的那个农庄?”
“大概知道方位。”
“那劳烦,走一趟。”事实这才是荣安让王掌柜他们来接自己一趟的原因。无他,她还惦记着那晚,埋到山林里的那包首饰。
坐葛家的马车去找不妥当,叫别人发现也不行,今日既然出了城,她很方便可以顺路一趟。入夏了,之后雨水怕越来越多,她埋得似乎不够深。
好歹也一大包首饰,虽没多少好东西,但拆卖个一二十两不成问题。她是个节俭人,还是不要浪费了那些东西。
荣安那晚入北营将首饰调包成石块后留在了胡须男骡车上,所以那男人肯定知道她藏了首饰,因而她也不用遮掩,大方让王掌柜两个充当起了帮手。
走了半个时辰,又寻了半个时辰才找到荣安做记号的树。
正好雨停了,东挖西挖又费了两刻钟,王掌柜两个几乎把那一片翻个底朝天,才终于将那包东西给找了出来。
再上马车时,三人都似兵荒马乱时期的难民,似泥水里滚过的猴,一个个污泥落叶盖顶,衣角泥水滴答。
王掌柜两个无语的,是荣安刚爬上车没几息功夫便开始收拾那只脏包袱,如数家珍般将所有首饰摆弄了起来。
除了副金耳坠子,几根银簪和一只银镯,其余基本都是鎏金饰物,王掌柜两人看了一眼,便只能默默摇头。
荣安跟大壮借了匕首,便坐那细细拆分起了首饰,真金鎏金,珍珠假珠,分成了两部分。
“姑娘很缺银子吗?”老王两个没想到,折腾那么半天,就为了这么几个东西。
“缺,我开销大着呢!”
“爷给您的银票……”
“我不会退回去的。你们爷说了,我全权负责。”
“小的是想问,您银子是不是用完了?小的可以再给您预支一些……”
这么好啊?那位爷,真的很有钱。
“老王,茶叶铺子很赚钱吗?”
“还成。”
“你家主子,除了茶叶铺,还有什么产业?”
老王笑而不答。
“你别误解了我。我就是想看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