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都在突突地疼。
撒气吗?怎么个撒法?又不是荣安咬的。真是晦气!若自己还不依不饶,是不是反而显得自己不大度?
想到荣安的用途,荣华那本欲大发作的一口气到了喉间还是被生生给吞了回去。
罢了罢了,还是不丢人现眼了。
这庄上她哪里还敢留,只随意应付了荣安两句后,便赶紧挥袖示意离开。
一大群人行至庄门,荣安却是一把拉住正要坐上车辕的府医求起来,表示他还没为姨娘看诊呢。
府医此刻一心扑在大小姐的伤上,既怕大小姐又有哪儿不舒服自己照顾不周会被责罚,又担心回去后自己会被夫人连带发作,哪有心情应付这破地方待着的庶女和姨娘。
可荣安当着众人站在了马车前不让他上,哭哭嚷嚷说姨娘咳疾很重,求他为姨娘止了咳。府医被闹得头大,又不敢推开荣安,只能由着马车带大小姐他们先一步离开。他跟着马车跑了几步,在窗口向荣华报备了一番,表示只去姨娘那儿瞧一眼,很快便追来……
府医很不耐烦,只想赶紧打发了难缠的二小姐,自是能快便快。
望闻问切四法只做了个问,还是全不走心的随口之问,之后便开了道药方子,让晚点他们自己找人去城里配药。
荣安心下冷笑,如此看诊之道,怕是早得了夫人示意只需做个表面功夫,更或有可能娘的病一开始就与这个每隔十天来一趟的府医脱不开干系。
荣安面上不显,只絮絮叨叨拖拖拉拉,偏不罢休诉着葛氏整晚整晚睡不着,求府医帮忙给葛氏止咳以助其安眠。
止咳?助眠?不难!
眼见时辰不早,府医在征得荣安同意后,为求快速起效,索性就给葛氏扎了几针,又给葛氏喂了三颗安神的药丸,之后便急急忙忙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