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的,我知道了,你昨晚也给了崔彦是不是!”
程卿摊手:“对,他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嘛,我当然要多多关心他。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还给我!”
俞三嘴里哼唧,手却没松。
他追问程卿有没有送给五皇子,程卿翻个白眼:
“你怎不问我有没有送一副给我二叔?”
送给程知绪肯定不可能,那就是说也没送给五皇子咯。
不是唯一,俞三有些不爽,但和崔彦一起做“唯二”,俞三又有些高兴。
不爽和高兴两种情绪交织着,俞三颇为傲娇表示自己从不欠人情,当场勾销了一次程卿欠他的人情。
“还剩一回呢!”
见俞三翘尾巴,程卿忍不住就想打击他,等俞三拿着弩箭转身要走,冷不丁发问: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昨晚送了弩箭给崔彦,俞三,你是不是躲在哪里偷听了?我记得自己当初不小心听到某些人在书院亭子里说话,某人不依不挠的说我不是君子……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
俞三揣着弩箭跑得比兔子还快。
什么叫偷听?
他行使的是锦衣卫监察百官的权力!
没错,就是这样。
俞三像一阵风般跑回自己帐篷,把谷宏泰赶出去,将弩箭翻来覆去看了才绑在了手腕上。
刚绑上去觉得碍手碍脚不舒服,但又舍不得脱,只能自己慢慢适应。
谷宏泰在帐篷外喂了好一会儿蚊子,实在受不了,小声叫“俞大人”,俞三才把袖子放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谷宏泰进来。
夜里,俞三在睡梦中笑出了声,谷宏泰抱着手臂,被那笑声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三天,赈灾队伍就上了船。
离京两天,程卿一行人其实并未走远,一直在通州打转。
通州有许多粮仓,南方的粮食通过运河送到京师,大部分就储备在通州。
皇帝下旨赈灾,五皇子要从通州带一部分粮食去淮南。
这里离京城近,皇帝的圣旨还是比较管用的,五皇子从通州粮仓调粮,没遇到太多刁难。
虽然给的粮食掺杂着大半陈粮,程卿也劝五皇子别计较。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但现在不是追究的细节的时候,继续耽误下去,淮南那边等不及。
“沿着运河南下,我们还要经过别的粮仓,每个粮仓都要一点,这些人才会配合。”
守着粮仓,不监守自盗,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真要追究,大魏没有一处粮仓经得起细查。
救灾如救火,哪有时间和这些蛀虫们死磕呀。
五皇子是把程卿的话听进去了,却也记住了此事,如果有一日自己能……一定要把这些蛀虫们都清查一遍!
五皇子暗暗发着宏愿。
程知绪很意外,他还以为通州粮仓给了陈粮,五皇子和程卿两个年轻人会当场闹起来。
程卿六元及第后极是风光,被捧久了,眼里自然揉不下沙子。
五皇子被忽视了十几年,一朝有了权力在手,居然还能继续忍?
命人搬运粮食上船,程卿也干得井井有条,并没有劳烦程知绪出面。
程知绪不信邪。
这一路要遇到的麻烦还多呢,程知绪就不信程卿会一直不出错!
在船上,就无所谓扎营了,白天夜里都能赶路,只需要靠岸补给才会停船。
俞三再也没拉着谷宏泰去干偷听的事,就是站在甲板上警戒时,偶尔会摸一摸手臂。
谷宏泰心想,原来蚊子不是只咬自己,也咬俞大人呢?
俞大人摸着手臂,想挠又不敢挠,忍得一定很辛苦吧。
唉,何必呢!
俞大人的形象包袱太重了,难道没发现武官们个个都糙得很么,特别是在行军途中,没有谁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