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院试的主考官,宣都府那边,沈学道的文集早已卖到脱销,童生们都想借此研究沈学道的喜好。
但市面上流通的文集又如何能与五老爷给的相媲美?
五老爷给的更齐全更细致,连沈学道是在某年某地写下文章都有记录。
文章是抒发情志的,有了详细背景,更能帮助程卿理解透彻。
程卿也没问五老爷把这资料给了哪些人,权当是五老爷对她格外爱护,五老爷叫住她:“……你有没有京城的消息?”
程卿摇头:“叔爷,我和萧世子并无联系,萧世子告诉我的最后一个消息就是孟师兄和会元失之交臂。算算时间,孟师兄应该参加完了殿试,最终成绩如何,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南仪吧。”
五老爷一点都不吃惊。
他知道的可能比程卿晚一点,但不会晚太久,孟怀谨‘连中六元’的梦夭折了,五老爷同样很惋惜。
“孟怀谨只要如期参加殿试,就不会跌出一甲,状元、榜眼和探花,总有一个是孟怀谨的,你不用替他操心,先把自己这边顾及好!”
五老爷脸色稍霁。
程卿没有隐瞒他,萧云庭的确在会试放榜后的第三天就离开了南仪县,程氏的祖坟就是萧云庭最后露面的地方。
程卿从五老爷处得了一份考试秘笈,还没回书院又让何老员外逮住,何老员外也托人为她寻来了沈学道的文章集锦。
两份‘秘笈’有重合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倒是能相互印证。
可五老爷提携她,是因为她姓程,何老员外为何也对她这样好?
程卿忍不住端详老员外,她和何家人长得并无相似处,可见不是何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何老,您屡次相助的盛情,让程卿如何相报?”
何老员外使劲摆手,“不必你报恩,老夫就是看你特别顺眼。你且安心备考,待考完院试,老夫再和你好好喝一顿,那时候你就是有功名在身的程秀才啦,不要嫌弃老夫这糟老头子才好!”
何老员外应该是有事要和她说,不愿打搅她备考,要等她院试结束。
程卿一口应下。
揣着两本‘秘笈’,程卿也热血微沸。
可怜的沈学道,在院试前不知要被多少人仔细研究,众童生恨不得将学道大人的过往事迹和一切喜好都挖出来。
程卿拿县案首时,家里很是庆祝了一番。
不过那是恰逢程家接旨,双喜临门,才会那么热闹。
等程卿把府案首捧回家,特意交待了家人要低调行事,就算要庆祝,也要留着院试以后。小小童生就大摆宴席,在文风鼎盛的南仪县会惹人发笑。
饶是这样,族里各房也有贺礼送来。
这种人际交往是相互的,别人恭贺程卿过了府试,柳氏同样得给这次通过了府试的程氏子弟送上贺礼,程卿也没指望着靠一次府试发财。
二房送来的贺礼格外丰厚,这其中还有程卿不了解的弯弯绕绕,本来最厚的一份贺礼是要给大房程珩的,谁知道放榜后程珩居然没过府试!
又听闻程卿拿下府案首,钟氏当机立断把要送给程卿的贺礼加厚了三分。
二房送礼是要消弭外界难听的评价,刻意多等了一天再单独送去,多等的这一天又等出了新的变故。
程卿回南仪的第二天,京城的喜报传来,孟怀谨是承平七年的殿试状元!
孟解元变成了孟状元。
南仪书院筹建后,孟怀谨是头一个状元公。
因为这事儿,整个书院还放了半天假。
程卿被同窗们包围着,大家让她讲一讲状元师兄的事……程卿能讲什么呀,孟怀谨长得帅是众所周知的,这不用她特意说。孟怀谨身手很棒,这个能不能说暂且打问号。她和孟怀谨相处的时间,都是孟怀谨讲课她听课,两人单独共处一室时,也是她做假装,孟怀谨看书,这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