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
奔逃中的木措回头,见到身后的追兵断断续续地为了那群被胡乱裹在包裹里、熬得快死去的鹰群们停步。只有原霁目光凶悍,黑色武袍被风吹得结了冰霜,硬邦邦地贴着身。
这个少年脖颈、手上全是血,他眼睛却仍然紧盯着漠狄人不放。
长发拂面,原霁的声音在风中传去身后:“一半人照顾鹰,一半人跟着我继续追!”
木措:“……”
――狼崽子!
--
天亮后,漠狄人开始逃跑,对女郎们的攻击也撤退了。
关幼萱等女郎们等了许久,确定漠狄人退了,才在赵江河的提议下,停下脚步,原地驻扎。等到中午的时候,援兵们到来,军营重新扎起,他们的危机才真正解除。
关幼萱见到有援军来,便放下心,她在军营中举目四望,寻找自己的夫君。援军的将领刚来,就和赵江河走了。她不好意思麻烦忙碌的军人,便只能自己找人。
“小七夫人!”
关幼萱听到唤声回头,目光轻轻一闪,露出欢喜的笑:“李大哥!”
援军的将领之一,是李泗。
玉廷关的大战没有结束,但原让在天亮的时候终于知道了北部营陷落的消息。原让仍留在玉廷关,却派兵同时援助北部大荒草原和后方的武威郡。
李泗在玉廷关木措的偷袭一战中受了伤,从前线退下。
他被派来接应这只军队。
李泗手臂上裹着绷带,秀气的白净面孔也灰扑扑一片,青一块白一块。一身狼狈的李泗站在人来人往的伤员和军士中冲关幼萱打招呼,关幼萱便跑了过去。
关幼萱仰望他,关心地看着他身上的伤:“你受伤严重么?”
李泗愣一下,目光闪烁,躲开不敢细看小七夫人这清薄艳丽的胡姬妆容。他道:“不敢劳烦……”
关幼萱耐心无比:“你刚刚回来,不知道这边状况。军营里的大夫不够用,他们全被派出给濒死的伤员看诊了。你的伤不危及性命,他们没工夫照看的。但是我还是会一点包扎的!我帮你重新换一下纱布吧,你看你包扎的一点都不好。”
李泗微笑:“看来小七夫人常在少青身上练习了。”
关幼萱:“也没有呀。我小时候给兔子包扎过。”
李泗叹:“这般爱养小兔子,小七夫人果然心善。”
关幼萱摆手解释:“不不不,是因为当时的兔子逃跑时摔断了腿,瘸了腿的兔子大概就不好吃了,我才包扎的。”
李泗:“……”
--
李泗眼神诡异,对自己兄弟的女人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听赵江河说过这位小夫人昨晚是如何把匕首架在女郎脖子上威胁人,李泗暗自琢磨,觉得小女郎有趣,恐怕会和他们以为的都不一样。
坐到一敞开门帘的营帐中,李泗伤口被清水清洗,他痛得皱眉时,关幼萱仰头看他,观察他。李泗连忙作出无畏的样子来。
李泗低头看关幼萱耐心地一点点揭开纱布,他突然说道:“少青去追漠狄人了,你别担心,他会回来的。”
关幼萱愣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腮:“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战袍半褪,上身赤着。李泗在小夫人的凝视下,略有些羞涩地转过脸。
他说:“别谢我,是我没应对好玉廷关的突袭。如果我当时及时发现那只漠狄军和其他漠狄军的不同,你们就不会这样措手不及地应对,伤了这么多兄弟。少青还派我去玉廷关查看……我没有完成他的嘱咐。”
关幼萱柔声:“你这般想不对,战场上不能这样说的。没有人会怪你的。”
她将药涂到郎君狰狞的伤口上,想了下:“夫君他也不能怪你!他只是让你看,又没有说具体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看什么,不应该强加给你的。”
李泗出神一会儿,说:“我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