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夫妻俩出门将近十天,走走停停的,整个旅程才进行到一半。
他们游赏过有天空之镜美誉的湖景,在草原骑过马,看过浩渺黄沙;驼铃声声,引人入胜,孤寂与苍凉之感油然而生。
在哪里有感觉,就在哪里舞一场。
换上在城里买的一套夏季的民族风裙子,一块长丝巾充当仕女的披帛,由农大帅哥负责拍摄。
拍完了,稍微修整一下,即刻上传朋友圈,结果引来群嘲。好友们纷纷问她干嘛要翻旧照上传,刷存在感吗?
尤其是老高等人,居然一眼认出她这套裙子是过季品。
“唉,一群猪朋狗友,没一个能交心的。”罗青羽一边翻看评论,一边吐槽,“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还要面子?”农伯年一边忙自己的事,随口调侃一句。
“不要。”
真是太了解她了,罗青羽说完,随手把视频发给安东,让他找人整理一下发上网。阿盖正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中,就不打扰他了。
至于过季的衣裙,有什么关系?
只要舞好看,哪怕她穿乞丐装也会被人奉为节俭达人,引领风尚。再说,她家没有哪件衣服不是过季的,除了汉服每年换新装,其余的皆不变。
等安东把视频上传,夫妻俩已经离开当地,继续下一站景点。
……
冬季出游有一个好处,人少,门票半价。
代价是冷,若身边又没有一个聊得来的伙伴,那份孤寂与苍凉之感倍增,连半价门票亦难以补偿。
往年,她独自走在孤独的公路上,思绪万千;如今,在荒凉独特的沙漠公路上,她和年哥或背或推着行李,听他讲各种故事,偶尔还说些荤段子打趣。
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仿佛连刺骨的寒风都透着一股浪漫,暖暖的。
到了元旦那天,为了给她一个安稳舒适的环境看自己的学生上台演出,农伯年在群里向朋友们咨询,然后带她来到距离最近的一座山上。
山上有一间民宿,农伯年不认识,但住过的朋友都说好,很多人点赞。
看网上的评价也不错,两人便上去了。上山途中,下雪了,还好是订了房间才上的山。能否安全下来是另外一回事,暂时不用操心。
若没订房,这种天气白跑一趟,她无所谓,年哥肯定要吃苦头。
十多分钟后,两人终于来到客栈。
店主是一名北方的小伙子,在接到电话预订房间时便开始忙进忙出,给夫妻俩安排新鲜的吃食。
这间客栈的规模,和陈家村的五喜客栈差不多。
不同的是,他们这里有一名店主和一名酒保兼厨师,两名伙计,也就是服务员+老板娘。店主和酒保都是男的,服务员是俩女的,两对夫妻的合伙经营。
冬天嘛,客人少,原本只有八位客人,加上农伯年和罗青羽一共十个。
“原本还有四名客人,天太冷,取消了。”老板娘一边碎碎念,一边替罗姑娘把小火炉点着,往壶里加满水,之后再问,“你真要留在外边?屋里暖和!”
心想,都说南方人见了雪开心得像个二傻子,果不其然。瞧,外边下着雪,这位姑娘偏要在门外走廊窝在椅里看电脑视频,还说点着小火炉足够暖和。
暖什么呀?风雪一吹,能把耳朵吹掉,哪有屋里馨香阵阵,暖气腾腾?
“真没事,”罗青羽冲她笑了笑,“在外边看有气氛。”
真的,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平板电脑里传出欢庆喧嚣的音乐声。冰火两重天,对比越明显强烈,她才越有感觉。
老板娘无奈,只好进去了,来到正与新朋友喝酒聊天的农伯年跟前:
“哎,大兄弟,去劝劝你媳妇……”
万一在外边冻坏了,做老板的也有责任。
农伯年瞅瞅门外,啥也看不见,想必他媳妇挑了一个不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