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崔老退休了,他完全可以凭本事在帝都立足。这种人到哪儿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无奈行踪太飘忽,崔家二老又要下乡养老,以后更找不着人了。
错过这几天,以后再想结识他就要看缘分了。
另外,还有婆婆梅姨的娘家子侄们,包括以前的侄女保镖梅意夫妇,和其他表姐兄弟妹。
农伯年没想到今天这么多客人,连忙拜托二嫂陪小青到楼上的阳光房坐。
那地方,除了至亲好友,一般的朋友不会上去打扰。
大嫂梅语兰走不开,她是女主人,由娘家爸妈看着俩孩子,自己陪丈夫在一楼招呼客人。大女儿崔天璎是个大孩子了,也陪在母亲身边学着应酬。
偶尔和奶奶梅姨等人说说话。
因此,梅姨这才知道,三儿媳妇居然接了一份工作,这些天都在舞蹈室研究新舞。
梅姨听罢,内心是排斥的。
她不反对儿媳妇出去工作,瞧,老二媳妇见孩子们稍大了些,去年考了公务员,进了机关单位。
老大媳妇更不用说,自己带俩孩子,在家当全职太太。
如果不想当全职太太,像老三媳妇这般条件,找个单位就职一点不难,为嘛要挺着肚子跳舞呢?
唉,老三媳妇到底是太年轻,有恃无恐。
跳舞一般都是蹦来蹦去,有掐腰打滚之类的动作。别人有没有她不知道,老三媳妇的舞肯定有。这姑娘声名在外,经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如今怀着双胞胎(疑似),竟还不知道害怕。
梅姨越想越慌,又不好当面跟老三媳妇说,怕引起她的反感,一时赌气跳得更加厉害。
四下瞧瞧,正好,老三媳妇在楼上。
于是,趁客人围观孙女璎子才艺表演时,梅姨把儿子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主要内容是让他回去劝劝媳妇,安分在家养胎咱不香吗?家里又不缺她那点钱。
“妈,这不是钱的事。”农伯年明白母亲的担忧,笑道,“放心,她身体壮,平时就应该活动活动。”
“活动是让她散散步,不是又蹦又跳。”梅姨气急,“你别不当一回事,咱大院以前有位小媳妇也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想干嘛干嘛。人家一劝,她还得瑟的多跳几下给别人看……”
那小媳妇仗着年轻,说自己不像别的孕妇那般矫情。婆家人见她这么能折腾仍好好的,便随她去。
“结果有一天,她在街上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所以儿子,你俩真的不能疏忽大意,劝劝她,把工作推了……”
等把孩子生下来,她接什么工作都行,作婆婆的绝不吭声。
“推是不可能推的,”农伯年自己赞成媳妇的事,顶着锅盖也要替她顶住压力,“这合同已经签了,还是经过我同意的。赔钱事小,影响她的声誉事大。”
虽然仍在协议阶段,小青想试试能耐,那便让她试。
“妈,从医学的角度判断……”
“你少在妈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梅姨白他一眼,打断他的话。明知她听不懂,说这些想忽悠谁呢?“你也说了,她怀的极可能是双胞胎,要是有个万一……”
“没有万一,绝对没有。”农伯年向老妈保证,“妈,这方面我有经验……”
“你有啥经验?”梅姨无语地瞅他,“惧内的经验?你是不是怕她生气?那我去说。”
“哎哎哎,别,”农伯年哭笑不得,连忙拦住她,“妈,您忘了我是干嘛的?我保证她和孩子安然无恙,您对儿子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她没信心。”
无风不起浪,她一直相信老三媳妇是有真材实料的。正因如此,她才担心对方年轻气盛,事业心重,在无意中做出一些危及腹中胎儿的动作犹不自知。
“我知道您是为我们好,不过妈,这事交给我们俩自己商量决定,好不好?”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