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饱口福。
为嘛一定要住这儿?他们家有钱,比这儿更美的山中别墅多的是。
不为什么,住这儿热闹,选这里和别处都一样。
结束野餐,四人再步行到雷公山探访丁大爷。谁知小扣柴扉久不开,一问方知屋主出远门了。
原来,丁大爷从罗家的婚礼回来之后,当晚便走了。
去了哪里,连远在魔都的丁寒娜都不知道。因为爷爷有云游四海的习惯,说走就走,没有理由。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要走。”罗青羽挠挠下巴,道。
“哦?为什么?”农爸好奇地问。
干妈和年哥同样好奇,一齐望向她。
罗家婚礼那天也邀请了老道士,无奈对方声称不愿凑热闹,没去。农爸本想今天带儿子前来拜会那位老道士的,却晚了一步。
“他曾经给顾一帆妻弟的朋友看过面相,结果不大好。”于是,罗青羽把那天的事告诉三人,摊手,“他可能担心连累丁爷爷受罪,所以拉他出门远游。”
干嘛受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现代人不比以前的纯朴,凡与死者生前有过接触的人,分分钟被其家属以各种罪名索赔。
据她罗大师的掐指一算,离那场悲剧发生的日子不远了。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便是她目前的真实写照,心情复杂啊。老道士能远游,她也能,但懒得跑,反正没几个外人知道她有这种本事。
农氏三人知道她眼睛的事,无比同情的安慰几句,然后一行人离开了雷公山,到燕子岭逛一逛。
不是不心疼她,而是习惯了。
包括她自己也这么认为,当场有点情绪,过后恢复平静,不劳亲人忧虑。就像老妈当护士时,看到别人经历生离死别,心里甭提有多难受,直到看多了……
正如他说没看过新视频,她不认为自己受冷落。人间有太多的生离死别,唯独她知道准确的死亡时间,个中滋味独品就好,不必拉全世界陪自己难受。
有些伤口她可以自愈,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到了燕子岭,谷展鹏的父母在家,热情接待了他们,还开船带他们到水椰子林半日游览。对,水椰子成林了,现在的谷展鹏有能力从别处移植更多回来。
如无意外,今年夏天可以尝个痛快。
“为毛我的榴莲还不肯开花……”说实话,这事把罗青羽的鼻子都气歪了,扯着年哥的手臂不停地发牢骚,“咱家种的是假榴莲吧?老高被人骗了?”
不过,敢骗老高的人应该还在婴儿床里。
若是真的,她明明没有亏待它们,为毛就是不肯开花?和她比,谷展鹏堪称天选之子。种什么活什么,做哪行旺哪行,赚得盆满钵满。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年哥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品种不同,种植年龄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