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微弱的小奶猫喊,使她蹙起眉心,沉着脸问:
“谁家的猫啊?你们欺负它?”
她从远方来,一身风尘仆仆,但目光冷淡,态度严肃,不好惹。小孩子的直觉非常灵敏,见问,有两个身子瑟缩一下,躲在小伙伴的背后。
一位个头略矮的小男孩一脸不耐,仰起脸,“这是我家的猫,我爱怎样怎样!”说罢,走到路边的草丛里对准某物就要一脚。
罗青羽眼睛微眯,右脚向前小弧度的虚踢一脚。
只见小男孩身子一晃,踢出去的脚用力过度挥向半空,没站稳,啪哒的向后摔个屁墩,引来小伙伴的嘻笑声。
等小男孩面红耳赤的狼狈起身,罗青羽已经来到跟前,放开行李箱,拿出手机对准他们几个:
“你家的?那好,来,看镜头拍张照留证据。以后要是有猫主过来问,我让他们直接找你们爸妈赔钱。”
他们一听,怂了,不知谁一声令下,“快跑!”众孩顿作鸟兽散,包括那位摔倒的小男孩。危机意识很强,可见受欺负的小奶猫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的。
罗青羽来到路边瞄一眼,嗯,又是一只小狸花猫。落在一群调皮的孩子手里,小命撑不到明天。
她叹了下,把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捧在手里,小身子毛茸茸温温软软的。眼下没车,无法带它去兽医站,索性捧在手里,拖行李先回家,等一下找老妈她们看看。
亲妈是护士长,干妈是法医,摸摸捏捏应该知道它身上哪里有伤吧?
如是想着,她掏出电子钥按在门柱的感应器上。铁门开了,她拖着行李进去,门关了,把藏在远处偷瞄的小屁孩们的目光挡在门外。
“她进去了,”有个小孩十分诧异,“她就是咱们的表姑?”
有小孩皱着一张小脸,相当愁闷,“啊?不会吧?我讨厌她。”好凶哦,欺负小孩子的不是好人。
“走,回去告诉爸妈,表姑回来了。”
“不要!万一她告我们的状呢?”
“……”
呃,也是,那算了,就当没看见……
说回罗青羽,拖着行李箱刚走没几步,突然听到四周“汪汪汪”的震耳欲聋的犬吠声。接着前后左右咻咻的窜出几条目露凶光的大狗,冲她厉声咆哮。
“大奔,大雷,阿旺阿财,我,是我,不认得了吗?”
罗青羽无奈停下,准确的唤出它们的名字,开始年复一年的认主仪式。等它们终于认(嗅)出自己,碍于手里有伤员,没时间叙旧了,她拖着行李上山。
约莫十来分钟,越过林间小路,眼前一片开阔,终于看到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
冬天冷,山里更甚,一路上能闻到泥土的芬芳,还有草木深深的清凉味道。眼下看到那扇结实的木板门,她的内心格外平静踏实,涌出浓浓的亲切感。
那份心情,妙不可言,也是她努力在外边保留一份工作的原因。
不经寒彻骨,哪得梅花香?
不体验身在异乡的辛酸,安知家里是最温暖的港湾?
打开门,进了屋,四条狗身前身后的跟着她。明明家里没人,但有它们在,静谧的院子里显得十分热闹。
门敞开着,她随意掠一眼院子。
前院的药材又被削了,药圃里全是半截粗壮的枝杆,光秃秃的,静待明年春天发新芽。爸妈一直按她的叮嘱收割,不管有用没用,烘干收藏,等她回来处理。
这里是她住的地方,有些许变化立马察觉出来。
走在厨房这边,罗青羽站定了,目光茫然四顾,两头的院子好像没什么变化。再用力嗅了嗅,嗯,空气中好像多了什么,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
嗐,先不管这些,她赶紧拖行李回自己的房间,然后从丹炉山里取出五行丹。这小奶猫不管哪里伤了,先服药固本培元,再找老妈给它看看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