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犹豫一下,他调侃一句:“怎么,想劫色?”不敢动了。
罗青羽:“……这你不用担心,人家远修比你帅多了,我都没下手。”温远修的暖让人舍不得放手。
年哥的帅气有些锋芒,有点冷,不够平易近人。
“那你找他去啊!”黏他干嘛?
“年哥,你捧着良心告诉我,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罗青羽坐开一些,心情忐忑。
农伯年无语了,瞥她一眼,“汗味?”
瞧她一身粗布衫,身前身后沾有尘土,八成在山里练过功或者下地干过活,出汗很正常。
呃,罗青羽一头黑线,嗅嗅自己身上,有汗味?没有吧?今早是练了功,但没有出汗,多半时间坐在山坡上发呆看风景。
如果不是汗,那就是狐臭?
“……除了汗味呢?”她犹不死心。
农伯年默了,女人用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问这种问题,肯定不是为了听夸奖。但他不能主动问,一问对方便会先入为主,代入她自己的答案。
“有话直说,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于是,罗青羽坐直了,皱着眉,嗅嗅自己的身上,“有人说我身上有狐臭,真的么?”
不,她无法接受这个事。
瞧,她的博客原本用自己的大头照作背景,后来有网友在视频里截了一幅图:她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身后是天边的万丈霞光,像敦煌天女的舞姿剪影。
头一回发现自己美呆了,向对方讨来,把它弄成博客的背景图。
如此漂亮的自己,如果身上有狐臭,原本唯美的场面刹时变得惨不忍睹,简直是完美人生破灭的开端。
“太可怕了!”她无法接受啊!
农伯年听罢,淡然问:“女人说的吧?”注意力继续回到工作中。
“是呀,难道她撒谎?为嘛呢?人家是美容顾问,不是医生……”呃,罗青羽终于冷静了些,若有所思,“莫非她是谁的托?有必要吗?我是她朋友的朋友……”
坑朋友的事虽然屡见不鲜,但今世是第一次见。她有没有狐臭,一问亲朋便知,虽然冯莱预先说亲朋不会说真话。但赵司敏有求于她,说实话容易得罪人。
冯莱这么直白,难道不怕影响朋友的计划?
“为什么呢?冯莱跟那个赵司敏有仇不成?”所以要破坏赵司敏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可冯莱说她有狐臭时,那赵司敏闻不到吗?
罗青羽看看手中的合同,这份合同她不接的,赵司敏硬塞给她就走了,让她好好考虑几天再答复。呵呵,她哪有心思再联系?
追车塞回去是不可能的,一把火烧之,一了百了。
这是合同范本,没盖章没签名,烧了跟扔进垃圾桶没区别。总不能一直搁在家里等待赵司敏的二次约见吧?自己更不可能主动联系她,还是烧了干净。
改天进城,把固话注销,从此恢复清静。
“那我到底有没狐臭?你说实话,我不希望在外人面前出丑。”不管外人怎么斗,罗青羽始终担心这个。
她爱美,不希望自己身上有这种毛病。
“真没有!”农伯年拿她没办法了,板着脸强调,“你小时候一身奶香,少女时期一身甜,现在一身药香,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外人?她谁呀?姓甚名谁?”
给个名号,让他查查什么来头,是嗅觉坏掉了,还是心歪在这儿胡诌?
罗青羽惊悚:“……”
哥,你咋记得这么清楚捏?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味道。半信半疑地再次抬手嗅了嗅,而后一脸茫然,没有啊。
年哥以为她不信,只好耐心地帮她分析,“你亲妈是药师(哪怕是个半吊子),你干妈是法医,我不是医学专业,但做掉区区一狐臭完全没问题,何必瞒你?”
哎?罗青羽一愣,对呀!确实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