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来了一个席年。
席年原本是直奔福城的,途中收到密信,说沈青行被困舂陵山,速速支援。
密信是谁送的,不得而知。
沈青行的状态实在不容乐观,苏峻从张遥林口中得知这两天的战况,隐隐觉得不对,那朵格耶的目的似乎并不完全是出兵北上,而是为了拖住沈青行,吸引黑袍军的注意。
南境消息封锁,再结合汴京的局势,京中极有可能有人与朵格耶私下来往,让其故意拖住沈青行。
苏峻和席年相视一眼,各自心中有数,不敢妄言。
苏峻抵达后,带领黑袍军继续御敌。此时沈青行才肯松口答应回客栈,但也是此时,他才知道汴京城暗流涌动,必须速速返京。
这几天他每日午夜时分毒发,痛不欲生,都是独自强撑,直到痛昏过去为止。张遥林翻遍医书,配了缓毒之方,军医又施了针灸术,但也只能暂时缓解,依旧找不到根除之法。
几人商议之后,决定让苏峻留在舂陵继续驻守。时间紧迫,席年执将军令,带领黑袍军先回汴京,张遥林则留下护送沈青行回京。
回客栈当晚,盛思甜始终被拦在门外,一直等张遥林换完药,守卫才肯放她进去。
没有沈青行的命令,他们断不敢如此行事。
盛思甜满腹的担心和疑惑,急匆匆进了房门,却被张遥林告知沈青行已经睡下了。
盛思甜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欲上前去,被张遥林拦下,她不由莫名其妙:“他到底怎么样了?”
张遥林目光晦涩,缓声道:“将军需要静养,公主请回吧。”
盛思甜:“我只想看看他的伤。”
“不是什么重伤,不劳二公主费心了。”
床榻上的沈青行沉声说罢,翻了个身背对着二人,语气淡漠疏离:“明日还要赶路,回去吧。”
盛思甜听完,愣了半晌,看了看一脸有苦不能言说的张遥林,缓了缓呼吸,扭头走了。
沈青行是个很固执的人,即使有伤在身只能坐马车,也命令张遥林片刻不能停歇,日夜兼程。
彼时,盛思甜还未将临走那晚的事放在心上。
可从舂陵出发后几天,她发现沈青行不是以有伤在身为借口,就是以赶路回京为借口,不与她同乘马车、不与她同时用膳,甚至连话都不肯和她说。
盛思甜渐渐从满心的担忧和疑虑,变成憋了一肚子火。
但这一路上大家都行色匆匆,又想到京城将有大事发生,她也不能在此时拘于小节,拖了所有人的时间,便一直忍着没有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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