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街道上,又打了一辆车,直奔第十四区。
他差不多转了大半个巴黎,这才回到自己位于七区的小公寓里。
那辆黑色的房车,趁着夜色,一路走到八区一栋造型别致的别墅前停下来。
这个别墅是华夏一位有名的艺术家所有,别墅的地下有一个很宽敞的地下停车场。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下之后,车里的麻醉师就对妮娜点头示意,意思是可以做手术了,妮娜知道手术会有风险,所以先问了刘清宇一句话,问道:“上午我看见的那个很像胡先生的年轻人是谁?是他的孙子吗?”
刘清宇不便透露苏玥的真实身份,只是告诉她:“肯定是胡先生的直系亲属,他还要统筹安排一些事,所以你的这个手术,我会陪着你做,你放心,胡先生派过来的骆大夫,是军中第一名医。”
妮娜点点头,说:“我没有什么不放心,只是自从来了这里,我跟胡先生和同仁们二十多年都没有见面了。”
“可我知道老首长一定会找到我,一定不会放弃我,这个信念支持我挺过这三年,你们也很清楚,这三年我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可是我无怨无悔,因为我的同事们都是一群值得信任的人。”
妮娜是二部的一个传奇人物,她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在法国潜伏二十多年,为了理想和信仰,历经苦难生死,一直痴心不改,着实令人敬仰。
听说她出了事,二部的领导一直不遗余力地再找她,这次为了救她,派出来的都是二部的精锐。
妮娜的生父是俄罗斯人,他本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前苏联援助华夏的一位专家,这位专家在前苏联和华夏撕破脸时,由于他当时正跟华夏国内的一个女学者热恋,就没有执行回国的命令。
他知道克格勃的厉害,就跟自己的爱人隐姓埋名地去了华夏的一个秘密部队工作,他跟妻子在那里结婚,婚后生了一个妮娜,生了妮娜的第二年,他们夫妇就出了一场车祸,夫妇双双身亡,只留下了刚满周岁的女儿。
当时这件事是胡亚澜负责处理的,这场车祸是克格勃的杰作,胡亚澜将无依无靠的妮娜带回自己家,妮娜在胡家长到18岁,受胡亚澜的影响,也为了给父母报仇,妮娜参了军,成了一名特种兵战士。
妮娜女体男相,相貌英气勃勃,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女扮男装,这样逃脱和变装都特别方便,久而久之,她就经常以男子的身份出现。
后来一位法国驻华夏大使馆的三等秘书萨拉,跟妮娜相识之后,误以为她是男子,狂热地爱上了她,妮娜坦诚相告,说自己是女子,谁知萨拉是双性恋,得知妮娜是女子之后,也没有改变初衷,依然很爱她,想要跟她结婚。
妮娜请示了组织,组织上正想派出一个能去法国长期潜伏的高级特工,就同意了妮娜的结婚请求,萨拉很高兴,在法国大使馆工作期满后就辞了职,带着妮娜回了法国,并让妮娜以男子的身份,跟她结了婚。
萨拉跟妮娜结婚十五年后去世,萨拉至死一直保守着妮娜是个女子的秘密,所以妮娜就一直成功地以男子的身份在法国潜伏这么多年。
这次如果不是意外地出了车祸昏迷,她根本就不会被法国情报机构怀疑,也不会被逼到需要通过装失忆来保住一条性命的地步。
外国反间谍机构在他们怀疑的人的大脑中植入芯片,骆大夫遇到这种情况已经好几次了,他拿出一个小型扫描装置,确定了妮娜大脑里芯片的位置后,就让麻醉师给妮娜打了麻药,给她做取出手术。
客观地说,这个手术并不复杂,为了不把人弄死,他们植入芯片的位置不深,也不敢用过大的芯片,所以做了全身麻醉之后,骆先生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将妮娜前额里的芯片取了出来。
宋培基将用激光枪将这个芯片彻底击毁之后,又连夜将这个芯片拿去扔到了塞纳河里。
为了让妮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