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氏停下脚步,满是恳求地看向罗月婵:“婵丫头啊,我那鸢姐儿身子骨一向差,这跪晕了过去怎么得了,况且还得罪了圣上,被扔在冷殿里不管。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门路,让我带着大夫进去瞧一瞧我这苦命的姐儿也好啊。”
罗月婵故作为难之色:“我的好姨妈,不是我不帮你啊。你也知道,鸢姐姐这可是惹得圣上动怒,现下虽气息奄奄地被抬了回去生死不知,可没圣上的准许谁敢去看她呀。”
“别人是没法子,可康国公府却最是神通广大的,”刘氏目光中流露出恳求来,“婵姐儿你就帮帮我吧,这鸢姐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我,我...实在不忍心啊!”
“要我去求父亲那儿也不是不可以,”罗月婵耷拉了下柳眉说,“可是我一个出嫁女怎好拿这种事儿劳烦父亲?若是太太肯将七妹妹嫁给三叔,咱们两家自然而然地成了亲家,这事可就好办了。”
“我嫁我嫁!”刘氏连连点头说,“便是我家老爷态度再强硬,我也非要沈画棠那丫头嫁去罗家。只是这嫁女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行得通的,我这鸢姐儿的事情可紧急的很啊!”
“姨妈您这就不懂了,您可以先把七妹妹送去我家老太太瞧瞧啊,老太太这心中一欢喜,可什么都应了姨妈了,”罗月婵笑着说道,“再说我那三叔是续弦,年纪又一大把了,怎好大办亲事让别人瞧了笑话?我看倒不如将七妹妹带去我家和三叔相处相处,然后再简单地过个门就得了。”
“再说呀,”罗月婵眼角突然露出阴厉厉的笑,映在女人那张明媚的脸上竟透出些疯狂的意味来,“七妹妹和我三叔都已经互换了定情信物,又岂能赖账呢?”
刘氏心头一惊,这罗月婵竟是要坐实沈画棠和罗家三老爷有私之名,让她不明不白地就进了罗家。若真照她说的这样做,老爷还不得恼死自己?可有一想到画鸢在宫里受的那些苦,刘氏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婵丫头,你说什么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给那七丫头一个名分,不叫我们家太过失颜面就好!我看趁现在老爷还没回来,咱们快些将棠姐儿带去给你家老太太过过眼,也好疏了门路让我进去瞧瞧鸢儿啊。”
罗月婵满意地笑了起来:“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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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知晓太后一向最不喜旁人打扰,因此在走进懿祥宫时,屏蔽了左右宫人。太后穿着暗底祥云宫装,一脸安详地坐在窗户边的青花桃纹软榻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她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像是恭候多时一样缓缓抬眼看向乾元帝。
“母后此时叫朕过来,所为何事?”
太后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脸盘儿略显丰腴圆润,眉目间倒还保留着年轻时的丽色,穿着打扮显得很是低调内敛,看起来倒是一副与世无争的和气模样。只是她那淡淡望过来的眼眸里,虽然看起来古井无波,却让乾元帝不由得心里一颤。
“皇上莫不是糊涂了,若不是哀家此时叫你过来,你还打算胡闹多久?”
“母后这是何意,不过思齐不懂事,朕罚罚他罢了,怎么还惹得母后过问了?”乾元帝若无其事地说道。
“如今朝野上下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望着你们兄弟俩闹矛盾,你还自个给他们寻机会呢?”太后语气微冷地说,“你皇叔这才走了多久,你就这般折腾他儿子,也不怕寒了你皇叔在那边的心。”
“看来母后都已经知晓了,那您也应该知道,朕为何罚他,”乾元帝坐下来冷冷地说,“朕瞧着他是被惯得愈发不知规矩了,什么事情都敢做。”
“皇后确实已经跟哀家说过了,”太后的面容依旧平静,“他既然愿意娶那个庶女,你让他娶便是,又何必闹这些不愉快呢?”
“母后说的轻松!”乾元帝的语气染上了丝不悦,“朕知道母后虽表面上信重思齐,私底下还是防着他的。所以他要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四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