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四姑娘么?”
沈画棠却一笑说:“她会的。尤其是沈画盈要出嫁的这当口,你想想太太最怕的是什么?”
秋水却有点糊涂了:“什么?”
“太太最怕庶女脱离管束,反过来对付她。虽然和平阳侯结亲是太太的主意,可太太也怕意外发生,再说嫁过去的还是一直和她对着干的沈画盈。”沈画棠说道,“但沈画盈出嫁在即,太太也不好弄出太大动静,所以最可能拿来立威的就是她身边的人,红苓呢,正好撞在了刀口上。”
妙语接口说:“这太太又最是心疼小女儿,五姑娘回去添油加醋地说上哭闹一番,必然会激起太太心里的怒气。过不了多久,那红苓便要倒霉了,红苓倒霉不要紧,这杀得可是四姑娘的面子。四姑娘身边的人可是都要跟去平阳侯府的,这红苓倒霉得愈厉害,那些人就会越惶恐,四姑娘的面子就越挂不住。到时候那些人还肯不肯像红苓那样,对四姑娘言听计从,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原来这中间还有那么多关窍,”秋水不好意思地说,“得亏妙语姐姐还没出嫁,要是只放一个我在姑娘身边指不定得让姑娘吃多大亏呢。”
沈画棠糟心地揪揪头发,这个秋水,本来就是让她劝妙语放心去嫁人的,她这怎么还反着来了呢?
妙语似乎也想到了这回事,神色很坚定地说:“我在姑娘出嫁之前是不会嫁人的,秋水你也学机灵点,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姑娘交给你?”
秋水讪讪说:“知道了,我这不正在学吗?”
没两日,便听说四姑娘身边的红苓越了规矩,偷拿主子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被刘氏狠狠杖责了一顿,扔进柴房里关了一夜。这还不算什么,又听说那红苓被关进柴房里还不老实,勾引在沈家做粗活的焦二让他放自己出去,第二日两人赤身裸体地被在柴房里发现。
沈画棠听闻这个消息,手不自觉地轻轻一颤。妙语正巧进来,听秋水正眉飞色舞地跟沈画棠讲这个,她将手中的脸盆往地上重重一顿,吓得秋水狠狠打了个颤。
“这些脏污事你做什么要说与姑娘知道,我瞧你是被惯得愈发没有规矩了!”
秋水不敢同妙语顶嘴,悻悻地低下头。
沈画棠忙打圆场说:“没什么,是我自己好奇,要问她的。倒没想到太太那么狠的心思。”
妙语叹了一口气:“姑娘关心这做什么,左右同我们没有关系,都是那红苓自找的。她帮着四姑娘做了那么多坏事,还在外头那么大肆招摇,太太自然要狠狠折辱她来杀四姑娘的面子,还有什么能比失了清白更能羞辱人的呢?”
“这下四姐姐倒要被太太永远拿这事拿捏了,”沈画棠语气淡淡地说,“日后若是四姐姐有什么不听太太的地方,太太都可拿此事来做文章,说四姐姐不敬嫡母,没有规矩,毕竟身边出过这样的丫鬟。”
“那四姑娘也好狠的心,”秋水又忍不住说道,“当即宣布和红苓脱离主仆关系,半句都没为红苓求情。那焦二都年纪一大把了,家里穷得叮当响还已有了妻子,那红苓去了他家不清不白的也只能做妾。听说红苓就跪在四姑娘门前求情,后来被人硬拖着走了,那血迹都拖了一地呢。”
“难怪方才那么吵嚷,我便是在睡中也觉得不甚安稳呢。”沈画棠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说道。
妙语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姑娘,这事儿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因为红苓落得下场凄惨就觉得心里过不去。”
“不会,”沈画棠神色凝静地说,“若不是...当初我得了别人帮助,我现在的下场不会比那红苓好到哪里去。那丫鬟肆意大胆,算计主子,以为跟了沈画盈便可无法无天了,如今的这个下场也是她自找的。”
妙语这般一听才放下心来:“姑娘能这么想便好。”
秋水却不知道在成国公府发生的事,不由得奇怪道:“当初到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