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张小利嘴,”容云鹤见惯不惊地笑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容昕然也见好就收,调笑容云鹤说:“不过我瞧着哥哥这剑法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哥哥应该再去考个武举才好。”
容云鹤嘴角微微一撇,有些无奈地说:“我的剑法虽是祖父在世的时候一招一式亲自教的,可是比起祖父来还差得远了。再说祖父生前一直希望咱家能出个文官,我还是莫要负了他的期望才好。”
容昕然点点头:“现在武将也不好做,当今圣上初初登基,猜忌心又重,除了景王殿下便没有一个真正信重的人了。哥哥虽文武双全,但还是做个文官儿更稳妥些。”
“说来惭愧,上次春闱落了第,倒叫父亲母亲失望了。”容云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
“哥哥这是哪里话,当时年纪儿轻,玩心重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容昕然温言道,“再说十二岁中举已是可以被称作神童了,来年春闱一定可以的。你看明修哥哥那么用功,不也一样落了第么?”
“明修表哥还不到十七岁,却整日严肃得和姨丈无二了,”容云鹤听见沈明修的名字不禁一笑,“想当初姨母还有意让你跟明修表哥结亲呢,现在这事儿也不了了之了。”
容昕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不禁一暗,但很快又掩饰过去笑着说:“母亲此次出游带着你,也有让你在沈家好好读书的意思,咱家的那些弟兄们都太不务正业了,这又到了要紧关头,可不能让他们带坏了你。依照哥哥的聪明才智,本来上次春闱就该中了才对,若不是那时跟着二叔家的堂哥玩得过头了些,也没必要再等这几年了。哥哥这回跟着沈家的几个哥儿感觉如何?”
“明修自然不用说了,镇日里除了读书也没旁的事了,有时候看见个漂亮姑娘都木然得没有丝毫反应,我道他比姨丈更严正板肃一些,”容云鹤打趣说,“只是我感觉他有点用功过头了,因而有些读死书的感觉。二表弟沈明秋倒是有些小聪明,只是玩心太重,定不下来心性。至于那个最小的明川...”
容云鹤说着便想起来明川是沈画棠的弟弟,不禁莞尔一笑:“我道这个小明川以后应该会大有前途,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但我偷偷瞧过他的课业,真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做出来的呢。”
“他那姐姐也不是个简单的,”容昕然笑着说,“值得哥哥对她这么牵肠挂肚的。”
容云鹤顿时急了:“昕然,这话可不能乱说!”
容昕然难得起了几分玩心,眼尾笑得弯弯地说:“哥哥遣了海波一天三趟地往人家那儿跑,我可是都知道的。”
“你明明知道,我为何这样做,”容云鹤的脸可疑地红了起来,“上次五妹妹那么无礼,我觉得六妹妹很可怜才这样的。”
“这也正是我要来找你说的事,”容昕然突地正色起来,“我知道你心底不喜欢五妹妹,可是你对人家的态度也太差了点。母亲和姨妈感情儿好,当初还想叫你和五妹妹结成一对儿呢,小时候你们两个不也玩得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对人家爱答不理的,我可是听说五妹妹都因为这个在她屋里发了好几次脾气了。”
“这等脾气差无理取闹的女子我才不喜欢,”容云鹤脸上现出一丝厌憎来,“再说我平日里也对她和和气气的,怎的就态度差了?”
“得,你是和和气气的,”容昕然轻轻白了容云鹤一眼道,“和气到人家说什么你都语调平静地拒绝,明摆着一副不想同她多说话的样子。我的好哥哥啊,咱们这可是在姨妈家,你这样对人家的嫡亲闺女,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
“我就是不想同她多说话,一想到她那日那么泼辣无礼地对六妹妹的样子我心底就来气,”容云鹤露出几丝气愤之色,“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对她很有礼的了。”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那好六妹妹,”容昕然拿起帕子来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