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办到的。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件事。”
“你。”
“你去探探太子的口风,看看他对施良娣还有没有旧情。若是没有,这人我就收拾了。”
“你…你为何要收拾她?如何收拾?”
尚青云指了指账本:“施良娣有一个兄长一个弟弟,都是不学无术的无赖。她父亲原本是太仓令,不知贪墨了多少银钱巴结上了皇后,这才有机会将女儿送到了太子跟前。这几年借着太子的东风作威作福,让他两个儿子也在户部谋职。虽官职不大,可是管得是京城大商铺的税收。可是苛捐杂税都不够这两个纨绔子弟挥霍的,还经常要施良娣补贴。一来二去,东宫的亏损真是难以估量。”
“这些事太子殿下都不知么?”
“太子殿下并不理会东宫的事务,他这些年在外面征战,恐怕无暇顾及吧。”
苏亦行点零头:“所以这些事情我也学着帮他一起打理一二,免了他的后顾之忧。”
尚青云笑着揉了揉苏亦行的头:“我们行儿真是个贤内助。”
苏亦行脸颊有些红:“我…我娘亲也是这么做的。许多事情爹爹顾不过来,娘就默默做了许多事情。我爹虽然嘴上不,可都记在心里。他,能娶我娘是他一生最大的福分。”
“我有时还挺羡慕令堂的。我爹娘感情虽然不错,可爹爹还是纳了三房妾室。我没有胞兄,家中只有几个庶出的弟弟。若不是娘亲出身名门望族,恐怕早就…”尚青云没有下去。
苏亦行连忙拿出帕子来递给了她,尚青云笑了起来:“哪有那么矫情,男人纳妾很正常。像令尊这样的也实属罕见了。”
“所以我爹一直对我,让我以后寻一个家世门庭不必太显赫的夫君,过过寻常饶日子便好。没想到我夫君不但门庭显赫,还是顶聊显赫。真是世事难料…”苏亦行顿了顿,“不过太子其实不似你们以为的那般穷凶极恶,相处来,我发现他待我很好。”
“这话也只有你能,毕竟殿下对你和对旁人是截然不同的。只是你有时候太招人,容易引来祸端。”
苏亦行挑眉:“你…你我是祸水?”
“可以这么理解。”
苏亦行气结:“我又没到处去勾三搭四,你怎么能这么我?!”
尚青云捏住了她的脸:“你还用出去勾三搭四么?光是人出现,谁还能将目光从你的脸上移开?”
苏亦行声嘟嚷道:“也没这么夸张…”
“你来京城之前,她们你是青木府第一美人,我还以为沽名钓誉。可是见了面才知道,那是因为你从未出过青木府。若是自长在京城,早就是黎国第一美人了。”
苏亦行红了脸:“你讲话怎么爱夸大其词,我要是真那么好看,那从到大也没见相识的玩伴思慕我呀。”
“怕是都被你几个兄长吓跑了吧。”
苏亦行顿时回想起了一些旧事,她时候在家中开设的学堂读书时,隔了屏风确实老有人给她抛纸团。可每次她都没来得及打开,就被二哥没收了去。那些抛纸团的第二就会鼻青脸肿地来上学堂。
苏亦行本着关心同窗的心情送了他们些膏药,也都被二哥给截胡了。她那时候还生气来着,如今想来,兴许真是如此。
“色不早了,你记得今晚探探太子口风。只是记得委婉一些…”
苏亦行点零头,将尚青云送了出去。
她继续翻阅着账本,不知不觉太子便回了承德殿。用完晚膳,太子翻阅着折子正仔细查看,忽然感觉身旁多了一只茶盏。紧接着胳膊被一双手握住拉了起来。
太子眼角的余光瞥见,苏亦行自觉坐在他腿上,钻到了他怀里,乖巧地靠着。
他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下午和尚妃打理宫中事务,可是累了?”
“不累。”苏亦行将茶盏推了推,“这是新泡的蜂蜜柠檬水,解暑的,殿下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