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姓埋名过日子。若是过了风头,替我看看我爹娘…”
云朵平日不爱哭,这会儿被她得眼眶都红了。但宫里的姑姑们过来教导苏亦行大婚的礼仪,云朵只好忍了眼泪,继续忙碌了起来。
太子接连几日都没有过来,苏亦行过了几安生的日子。
但不管她如何害怕,大婚还是近在眼前。
大婚前夜,依照宫里的规矩,嬷嬷们是要教导太子妃如何行房的。
苏亦行白日里听晚上要教她如何洞房,羞得一耳根子都通红。她上面几个哥哥多,也会教她如何跟男子相处的道理。可对于这些方面那是严防死守,比爹娘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寻常人家,这样的事情都是由娘亲在成亲前一教导的,家大婚不必寻常,自然也就换成了嬷嬷们教导。苏亦行有些庆幸,她简直难以想象她娘和她这些事儿。
当晚,宫里的管事嬷嬷抬了个箱子进来,行了礼之后便打开了箱子。
苏亦行面上淡定,实际上看都不敢看。她绞着手指,云朵和鹿儿也被赶了出去,只余下她和这个王嬷嬷面面相觑,气氛异常尴尬。
“太子妃不必紧张,其实这本是寻常事。”王嬷嬷俯身取出了一本书来,正要翻开。
忽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下跪声:“拜见太子殿下。”
苏亦行原本就涨红了脸,这会儿听太子来,赶忙让王嬷嬷把东西收起来。
王嬷嬷动作从来都是不紧不慢的,太子走进来的时候,满眼都是苏亦校眼角的余光略略瞥见了一些器具和书册,只是没有细想。
苏亦行福身施礼,凌铉初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走,随我去个地方。”
王嬷嬷在身后阻拦不及,太子已经拉着苏亦行出了宫。徐嬷嬷忍不住问:“太子妃还未经人事,这…这若是不知道,明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王嬷嬷很是沉稳大气:“能有什么岔子,这事儿太子妃不懂,太子还能不懂么?”
“倒也是,那咱们…”
“等一会儿,过了时辰不回来便回去。”
苏亦行被凌铉初拉着,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她不想听那些不堪入耳的东西,这会儿倒是得了解脱。
只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爪。
太子也不知道要带她去什么地方,走了许久,两人才停了下来。却是在一处荒凉的宫门口。
苏亦行看着那已经掉色的匾额,隐约写着“绫绮殿”三个大字。
“这是什么地方?”她有些害怕地扯住了凌铉初的衣袖。
“这是我母妃生前住的地方。”
苏亦行想起来,此前二哥在京城打听的时候过太子的生平。他母妃是难产而死的,他自长在皇后的膝下。而皇后所出的,好像是八皇子。
绫绮殿虽然荒凉,但打扫得还算干净。凌铉初握着苏亦行的手走了进去。
她心中忐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握着,只是下意识靠近了他。
凌铉初并没有带她走进屋子,只是站在了一棵树下:“我虽然没有见过她,可她从太医那里得知喜脉之时,便亲自酿了一坛酒封在这棵树下,是待我将来娶妻再取出来。”
“那这坛酒得有二十多年了吧。”
凌铉初笑了笑:“二十多年的陈酿,总算是要得见日了。”
他递了个铁锹给她,苏亦行接过来,蹲下身挖了起来。
凌铉初蹲在她身旁,一边挖一边道:“明日大婚的事宜,想必王嬷嬷已经在你耳边唠叨了许多遍,不用我多。但后早晨,你要随我入宫奉茶,拜见皇后和后宫诸嫔妃。有些事,今日我得告诉你。”
“什么?”苏亦行专心地挖着土。
“我母妃是皇后害死的。当年她遭人陷害产,失了父皇的宠爱。刚巧我母妃有孕,于是她便起了杀母夺子的心思,借了稳婆的手害死了我母妃。”
苏亦行手上一个不稳,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