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亦行给自己倒了杯茶,叹了口气,“再过半个月,朵朵就要嫁人了。到那时,怕是很难见到她了。”
“朵朵是谁?”
提起此事,苏亦行便把朵朵的事情告诉了男子。
“你身为女子有时候是不是很可怜,若是遇人不淑,便是一生的不幸。听太子快回京都了,怕是很快也要选太子妃。谁若是被选为了太子妃,那比朵朵更可怜。”
身后的男子凉凉道:“你连人都没见过,怎知谁嫁他便一定很可怜?”
“那还用么?他那么残暴,肯定一到晚打自家媳妇儿。太子妃不但要挨打,东宫里面还有一大堆的侍妾,还要跟侍妾们斗来斗去地争宠。时常这样劳心劳力,就会很快容颜不再,又会被太子厌弃。啧啧啧,太惨了。也不知道将来谁会这么倒霉。”
“你都是听谁的?”男子揉了揉眉心。
“我二哥常带我去听戏,戏里就是这么演的。”苏亦行理所当然道,“而且我最近还听,太子生得青口獠牙的,可吓人了。”
“那若是让你当太子妃,你可愿意?”
苏亦行噗嗤一口笑了出来:“高皇帝远,这儿离京城少几百里地,怎么也轮不到我呀。何况我娘都了,最近给我找三川州各家公子的画像,让我自己挑着满意的。若是喜欢,便让二哥带我去瞧。”
“怎么你倒是跟选妃似的?那些男子还能由着你挑?”男子觉得好笑。
苏亦行挑眉道:“谁让我爹是知州呢。”
“可闺阁女子见陌生男子,不太好吧?”
“又不是光明正大的见。”
“暗通款曲更不好了。”
苏亦行撇嘴道:“你这人怎的这般龌龊,当然是我二哥带我去爬墙头偷着瞄了。”
男子忍俊不禁:“你还会爬墙头?”
“当然了,我会的可多了。琴棋书画,诗书礼乐就不了。医理也懂一些,还会爬墙,撬锁——”
“你学撬锁做什么?”
“我救过的一个乞丐教我的,技多不压身嘛。”苏亦行满脸得意。
“……”
两人随便闲聊了一会儿,苏亦行见他喝完了药,起身道:“不同你多聊了,你好好养伤。养好了便赶紧回家,免得你弟弟抢了你的家产,到时候可就晚了。”
男子的神色沉了下来:“嗯,知道了。”
她罢让鹿儿收拾了空碗,便轻快地走了。他看着她的身影,双眸微微沉了下来。他的不错,再在此处耽搁,京城的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没过两日,男子的伤便“奇迹般”痊愈了。他家中还来了人接他。
听闻此事时,苏亦行正在用早膳。她搁下碗筷,忙不迭跑去了前院。苏鸿信正在送那男子出府,神情颇为恭敬。
苏亦行快步上前,唤住了他们,男子转头瞧着她:“怎么?舍不得,想随我一同去京都?”
苏亦行哼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这几日他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她都听腻了:“听你要走,送你一样东西。”
她着自袖中取出了一个木牌塞进了他手中:“这是你弟弟收买的凶徒身上掉下的物件,你留着做个证据。回去一定要找京兆府衙门击鼓鸣冤,讨个公道。”
男子愣住了,苏知州忙道:“女无知,公子别往心里去。”
“我倒是觉得苏姐很有见识。”他收起了那木牌,笑道,“大恩不言谢,日后定会报答。”
苏亦行摆了摆手:“不用啦。我瞧着你老大不了,还是赶紧回家讨个媳妇儿,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男子一顿,身边来接他的侍从也是一脸欲言又止。
他笑着答道:“好,承你吉言。”罢大步府,翻身上了马。
人一走,苏知州仿佛是虚脱了一般,由人搀扶着才站稳。他看苏亦行的神情,也是一脸担忧。
苏亦行没有留意,只是有些失落地往回走。虽做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