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厉宁述将烤得松软香甜的蛋糕从吐司模具中取出,然后将一个包装起来准备带去百草堂,另一个当场就切开,露出咸蛋黄肉松的夹层,然后给她掰一块,“你的好意我都知道,可是......”
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起来,“难道我说你不穿衣服最好看,你以后就打算不穿了,省点钱?”
舒檀闻言当即目瞪口呆,怎么、怎么还有这样开黄腔的?
她立马转头去看家里的两个毛孩子,见它们正看过来,不由得一阵接一阵的心虚,可是又不愿意认输,于是啃着湿润绵软又香甜可口的蛋糕,自以为很猥琐地邪魅一笑,“厉医生你这次又准备好被我吃了吗?”
厉宁述登时脸红,“......我刚才是随便举例的,你不要瞎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吃我呢,你也不怕噎着,说得好像你吃到过一样!
“哦——”舒檀拖着声音应声,即便脸上再烧得慌,她也要苟住,反正谁先尴尬谁就输了。
厉宁述看一眼她强装镇定装得像模像样的神情,嗤笑了声,伸手拈掉她脸上的蛋糕屑,“就你这样的,还想吃我呢,吃蛋糕就得了。”
舒檀:“......”感觉到了嫌弃。
她扁扁嘴低头继续啃蛋糕,下夜班之前她连早饭都没吃,现在一个人就能吃掉半个蛋糕,然后吸着牛奶跟厉宁述一起出门。
从他们住的六合花园去百草堂,没有碰上堵车的情况,大概要走一个小时左右,拐进一条还算安静的街道之后,两旁的建筑忽然变得陈旧起来,好像这座城市最苍老的岁月全都集中于此。
“这边的店铺很多都已经很久了,喏,这家欣欣蛋糕店,我吃了二十年,老板娘今年抱孙子。”厉宁述放慢了车速,给她介绍着路过的商店,“还有这家,他们家的烧烤是这条街上生意最好的,晚上这里会坐满人,热闹得很。”
舒檀一边看一边听,觉得新奇又有意思,“我们晚上可以来吗?”
厉宁述看她一眼,“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我都可以答应的。”舒檀认真地看着它,顿了顿,觉得好像有些不够,便又点点头,“也可以吃你。”
“喂——”厉宁述哭笑不得地红着脸,横她一眼,“我跟你说正事,少在这里插科打诨。”
“好的。”舒檀闻言立刻收起笑嘻嘻的表情,一脸正经地点了一下头,“你说。”
厉宁述说:“我没找到能画画的人,我记得你说过......”
“这个呀,我可以的,就是速度慢一点。”舒檀不等他说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不过又强调道,“而且画得很一般,只是能看懂,很精致是不可能的,画人比不上画器官。”
厉宁述:“......”你以前解剖作业一定是满分。
车子穿过这条街,中途还路过厉宁述以前就读的小学,转过一个弯,很快就到了百草堂门口。
一下车,舒檀就变得文静起来,乖巧地看着他,等他伸手来牵了,这才腼腆地笑着和他并肩走近百草堂大门。
走之前,厉宁述将蛋糕递给她拿着,自己则提着一箱羊奶。
“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下次别带了啊。”李秀迎出来,笑眯眯地嗔了句,又拉过舒檀,亲亲热热地跟她说话,问她叫什么名字几岁啦家是哪里的呀之类的问题。
舒檀细声细气地应了,然后又被拉着去认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辛夷的爸爸,他跟厉宁述生得有些像,但是看起来很开朗,说话也很活泼,打过招呼就喊女儿:“辛夷,快来,大伯母来找你玩啦!”
然后就看见穿着葱绿色小裙子的小姑娘举着个炸鸡腿从后头冲出来,像个小炮弹似的,“大伯母~我们一起、吃鸡腿哇!”
她后面跟着个穿着鹅黄连衣裙,生着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