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檀:“......”收回去,让我说!
厉宁述还嫌说得不够,继续道:“你以后睡觉小心点,万一我哪天摸过去偷了你......啧。”
舒檀:“......”你啧是几个意思啊?!
她红着脸有点灰溜溜地送走厉宁述后回到休息室,进门就看见陆标跟邱文两个坐在一起翘着二郎腿剔牙,一副吃饱喝足准备吹牛逼的做派。
不由得无语,“你俩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完,就听护士过来叫人,“值班医生,有新收。”
邱文就被大家赶去收新病人了,回来说是一个老年COPD患者,情况不算复杂,将科室常用的COPD患者医嘱模板来出来,根据患者实际情况增删几条就可以打印执行了。
怕的是突如其来的急诊会诊电话,基本上下去一趟就要会上来一个,幸好眼下已经天热,相对来讲应该算是进入了呼吸科的淡季。
于是他们有一夜好眠,睁眼就是天亮。
早上舒檀的事情也不多,按部就班地查房、调整医嘱、写病程,然后帮值班忙得团团转的陈丹接收一下来报到的学生的转科条和登记个人信息,并且在小林的强烈推荐下,认领走一个叫封睿的师弟。
师弟长得很好看,舒檀觉得,就算他干啥啥不行,单靠这张脸,也能让观者多吃两碗饭。
陈丹回来之后得知此事,哦了声,“那给邱文排一个女生。”
主要是为了值夜班好休息。
三下五除二地瓜分完下个月新入科的学生,舒檀准备提前偷溜,刚走到门口,就又被陈丹叫住:“下午学术报告厅有讲座,可以刷学分,有需要的可以去听听。”
舒檀合计一下自己今年的继续教育学分,果断决定下午过来听讲座。
讲座是心血管科办的,类似的内容以前听过,加上又不用像学生那样给医教科上交讲座笔记,舒檀无聊得直打哈欠,偶尔偷偷玩一下手机上的消消乐。
讲座结束之前走后门帮自己和杨玥她们刷了学分卡,等讲座结束马上离开学术报告厅回科室,把学分卡还给同事们,走出医院,才发现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想了想,不如去学校走走。
从一附院到容医大,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学院路上高大的香樟浓荫覆地,向四周伸展着枝冠,洒下一片荫凉,她记得厉宁述得笔记里有一个医案,诊断是百日咳兼有痢疾的,处方是香樟果和桉叶煎水温服,底下还记了一笔,说香樟的根、果和树皮均可入药。
学校里也种了不少,她一面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聊天,一面慢吞吞地走进校门。
容医大是一所百年名校,从这里走出过无数在医学界声名赫赫的大家,他们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飞向全国各地,甚至远渡重洋,然后落地生根,传经布道,将精湛的医术和先进的医学理念带到更远的地方,他们永远都是容医人。
舒檀在校训石前驻足,想起毕业的时候自己穿着红色的博士学位服,在这里跟同学和师长们的留影。
再走不远,就是临医的教学楼,往左拐,会进入一座小山包,那里是中医学专业学生们的实践基地,种满了各种草药,山脚下立着孙思邈的塑像,旁边的石头上用绿漆写着繁体的“药王山”三个字。
以前舒檀基本没上去过,除了偶尔需要抄近路去工科楼或者体育馆,才会辛辛苦苦地翻山越岭。
她以为厉宁述在中医学院上课,再次辛辛苦苦地走了好长的楼梯,中间还几次因为被地里的东西吸引目光停留过久而被蚊子叮出了几个包,却没有在中医学院找到厉宁述。
最后还是一个上过他课的学生告诉她:“厉老师下午是在临医那边上课的。”
舒檀恍然大悟,道过谢后转身沿原路返回,刚走,就被下课准备回办公室的顾琅碰见了,他问刚才跟舒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