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开元三十七年,文惠帝驾崩,同年,二皇子郑昭登基,改年号为启元,尊称文圣帝,立秦国公之女秦浅浅为皇后,帝后同庆,大赦天下。
大楚启元元年,镇北侯裴憬于雍城起兵反叛,经查,四皇子郑鹤为主谋,联合国师萧倾辞与镇北侯裴憬企图篡权夺位。
文圣帝大怒,命骠骑大将军领兵三十万围困镇北候,将四皇子押解回京。
但镇北候宁死不屈,最终因粮草不足困死在了雍城,四皇子被押解回朝后,朝臣纷纷上奏,处以极刑。
但文圣帝顾念往日兄弟情分,国师昔日教导之情还有镇北侯曾经为大楚立下的赫赫战功。
于是,四皇子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裴憬已死,除却弟弟裴宁与裴老夫人,镇北侯府的家眷皆被斩首示众,而裴宁因为大义灭亲,甚至还得到了文圣帝的重用,国师则赐毒酒一杯,了此残命。
一时间,百姓众说纷纭,对这三人无不唏嘘感慨,想当年四皇子也还是个逍遥皇子,但也是爱民如子,国师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为江山社稷着想,而镇北侯裴憬也曾为大楚立下过赫赫功劳,保卫过大楚万里河山的,却不曾想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在感慨国师的同时,百姓对文圣帝这般举动的说法也褒贬不一。
有人认为文圣帝对于四皇子和国师网开一面值得称赞,但也有人认为文圣帝将镇北侯一家抄家灭族太过残忍,毕竟镇北侯也曾守卫大楚边境多年。
可无论百姓是何想法,也都不敢说出来,毕竟自文圣帝登基以来,行事果决,手段凌厉,就连朝中大臣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说错话,惹怒文圣帝。
——
大牢最深处是一处水池,水池中间有一个大概半径一米的圆台,圆台上瘫坐着一人,那人的四肢都被铁链拴着,四条铁链分别拴在大牢四角的柱子上。
铁链是用上好的玄铁制成,寻常人根本无法弄开,只有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那人瘫坐在圆台上,一动不动,但是若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那人的琵琶骨早已被贯穿,即便是想动也动不了。
那人的双手双脚也看起来软弱无力,就那样耷拉在地上。仔细瞧那人身形,像是个年轻的女子,女子身上的衣服早就因为各种刑罚变得凌乱不堪,衣服也早已被染成了血色,只能看到一丁点紫。
女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一般。
“哐啷”一声,牢门被打开,门缝中泄出一缕光,那缕光恰好照在了女子紧闭的眼睛上。
仿佛很久没有见到光了,女子很不适应,皱了皱眉,便再没了动作。
牢门被打开后,走进来一个身穿大红色宫装的女子,女子满头珠翠,头上的任何一只头饰都抵得过寻常百姓一年的用度。
而那只象征着身份的凤钗更是在那满头珠翠中遗世独立,女子身着华丽,妆容精致。正是文圣帝新立的皇后谢芷柔。
“国师,这皇宫大牢的滋味如何啊!”谢芷柔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娇笑道:“哦!本宫忘了,你已经不是国师了!”
顿了一会儿,谢芷柔才缓缓说道,“萧,倾,辞。”
谢芷柔见萧倾辞毫无反应,出言更加肆无忌惮,“萧倾辞,你还当你是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师吗?你还当我是那个曾经在你面前永远抬不起头的兵部尚书嫡女吗?”
谢芷柔声音逐渐嘶吼,“不!不是!如今,我是与陛下并肩,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你…”
谢芷柔冷笑一声,“是大楚皇宫牢内的阶下囚。”
“曾经,是我求你;而今,是你来求本宫。”谢芷柔怒斥道。
“浅浅呢?”顿了好一会儿,萧倾辞才出声。
谢芷柔明显没想到萧倾辞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呵,本宫如今是皇后,你说她还能怎样。当然是打入冷宫,抄家灭族了。”
终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