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咦了一声:“不是说各府只有嫡子才能去?”
“也不全是,端看皇阿玛给不给恩典。”四爷回道:“其实年初的时候便提过了,年岁到的庶子,只要当阿玛的自个儿愿意,就都可以送去。”
“咱们弘昭也三岁了,到时候也可以去?”
“可以,都可以。”四爷握着她的手:“若是只有嫡子便罢了,既然其他府上也送,那咱们家的,也都送。”
又说起了上次芙蓉膏的事情:“……爷那些个兄弟们,倒是没接触这个。但不妨碍他们的人借着名头去办事儿,当然,这其中得到的好处自然也是收入囊中的。”叹道:“皇阿玛私底下已经罚了他们,倒是认错认的快。”
国以民为本,这种东西损伤的是国之根基,只要不傻,就知道不能再伸手。
次日。
时间其实抓的也挺紧,四爷这边送哥俩去宫中的时候,重点关注在弘昀的身上,“进宫了听你大哥的话,可不能叫他太操心。”
又对弘晖说:“你二弟对上书房不熟,你记得多关照他。”
待俩儿子点头,又着手接下来御驾出京的事儿。
府里头,打从福晋生了两个小的更加忙碌以后,就规定了每隔五日请一次安。
昨儿个刚去过,因而顾盼早上起的就很晚。
刚用过早膳,主院那边就来人,说是侧福晋这边有客来访。
有客?
顾盼当是其他府里头的哪个侧福晋,也就没多想,等出去后,才发现是顾家的人。
这事儿……其实怎么说呢?
人还真是打江南那边过来的,据说是原身的亲姐姐,当然,人家是嫡女。
只是吧,当初四爷说过这回事后,自个儿也跟那位父亲来往过几回信,后头不知怎么的,好似是上山摔着了,人便没了。
自此跟顾家那边便没了往来。
亲爹都不在了,送了两回节礼,那边就没了音讯,顾盼也就不再惦记那一茬,左右也没什么感情。
她的这位亲大姐嫁的据说是林家的人,男人家中排行二,跟扬州那位还是族亲。
说起这个,她一拍脑门:这日子过的,把扬州那个穿越女都给忘了!
这位林大姐进来时,边儿上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
行完礼后,顾盼开口:“二夫人请坐。”
林大姐看着顾盼,眼圈没一会儿就红了,“侧福晋长得肖似故人……”
顾盼脸色不大好,“二夫人有话直说。”虽你说的是亲爹,可头一回见人,就说别人长得像故去之人是什么意思?
再者说,咱俩什么感情都没有,说这个只会叫人膈应!
林大姐见她对娘家人没什么热络的心思,面上就有些尴尬:“……民妇嘴拙,侧福晋莫怪。”
顾家在江南虽名声大,可她那位亲父当年到底也只是七品官。且一生起起落落的,长女也同样嫁予小官之家,只这位林大姐夫的父亲虽靠着林家,但自个儿却是没什么天赋了,考了这么些年,也还是个童生。
若不是这人是顾盼血缘上的亲姐妹,怕是门房连拜帖都不会递进来。
“客气了。”顾盼说完话,就低头喝茶。
打从上了侧福晋,顾盼觉得,只要八福晋不动手,她也是有胆子怼回去的,因而也就没什么客套的心思。
倒是林大姐,端着茶杯的手是捏了又捏,才道:“其实民妇今个来,也是替林夫人带了一封信,当初在扬州……”
顾盼打断了她的话:“当初在扬州,我不过是随身伺候王爷罢了,跟林夫人更是未说过两句话,信就不必了,王府规矩严,便是私人信件,也得王爷的人查过再说。”
这如何使得?
那位林夫人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信务必要交到侧福晋的手中,可不能叫旁人知道。
“侧福晋,林夫人说了,这信只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