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范大学的毕业生吗?”
“不是啊, 师范大学算什么, 我!罗什锦!那可是遥南第一幼儿园的校草!”罗什锦大言不惭地说。
可是。
这位校草, 您鼻子上还沾着卫生纸的纸屑呢......
秦晗看了罗什锦一眼,指了指自己的笔尖来提示他, 随后心不在焉地说:“哦, 那你和张郁青是同学吗。”
可能是她认错了吧。
也许只是同款的运动服呢。
“我发现你这姑娘真挺傻的, 青哥那是逗你的,他才是正经师范大学的学生。”
秦晗瞬间抬眸。
听到张郁青是大学生她很诧异, 但又不是特别意外。
张郁青有太多时候,都不像只是幼儿园毕业的刺青师。
比如他漫不经心地说出“雪泥鸿爪”的时候。
秦晗脑子懵懵地转着:
张郁青曾经是师范大学的学生?
他很有可能是小哥哥的同班同学?
她想了想,如果是张郁青穿上那套白色的运动服, 往人群里一站,再去投个箭什么的......
那肯定是比小哥哥还要更惹眼的!
罗什锦打了两个喷嚏,又抽出纸巾擦起鼻子。
他用一种很骄傲的语气和秦晗炫耀:“青哥不让说, 但我真的觉得我青哥是我见过的,最有担当的男人,甭管多大岁数的男人,都没有他有担当。”
秦晗听得很认真,她喜欢关于张郁青的话题。
“就当年青哥那个学习环境,还能考上重点大学,真的很牛逼。”
罗什锦重重叹了一口气,“就是后来家里出了事,他没办法,只能退学了。”
秦晗愣着抬起头:“退学?”
她还想问更多,但门口传来张郁青的脚步声。
罗什锦和秦晗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张郁青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见罗什锦身上的衣服,他愣了一瞬,笑道:“怎么把它翻出来了?”
“栖霞那边发来三车苹果,凌晨3点就下高速了,我去接货有点着凉,总感觉冷,想找你件衣服穿,我瞅着这件衣服袖子上就俩条杠杠,还以为是假阿迪呢。”
罗什锦拎起袖子瞅了一眼,“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啊青哥,怎么没见你穿过啊?”
“以前的班服。”
张郁青手里的塑料袋印的是药方字样,他看了眼时间,把袋子递给罗什锦:“把这个给我奶奶送去吧,我约的客人马上来了,需要敲定个图案,走不开。”
“得嘞,十分钟就回来,正好给咱奶奶送点苹果。”
罗什锦说,“等我回来,咱再琢磨中午吃什么吧?”
“嗯,去吧。”
刚才关于张郁青的话还没聊完,秦晗想再听罗什锦说说这件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罗什锦,我也跟你去!”
张郁青狐疑地看了秦晗一眼:“你要跟着?”
秦晗很少有这种“任性”的时刻,被张郁青这么一问,也有些犹豫:“我去......”
“你不是好学生么?咋还会说脏话?”罗什锦瞧了秦晗一眼。
被曲解了的秦晗一着急,说话反而更利索了:“我去方便吗?我也想去。”
“那去吧。”
秦晗跟着罗什锦出去,坐到他的三轮车后车斗里,和三筐苹果挤在一起。
她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是三轮车,对不起,还得拉着我,我也有80多斤呢。”
“那倒是没事儿......”
罗什锦一回头,看见秦晗就那么大咧咧地穿着个裙子坐在三轮车里,后面的话含在嗓子眼里,愣是没说出来。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罗什锦是迷茫的。
不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姑娘不是家庭殷实的娇气小姐么,怎么擦都不擦一下就坐下了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