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陛下关在了未央宫里,像是一只笼子里面被遗忘的小鸟,很快就会死的。
小内监静静地听着后宫里面据说很有心机的皇后和他说如何做香露,眉眼间十分认真。
察觉到皇后娘娘心情低落了,他突然开口,“香露可以做出来卖吗?”
萧瑜想都不想就重重地点头,“一定可以卖出去的,本宫做的香露可好了!”
“那可以拿出宫卖吗?”小内监眼珠子黑黑的,盯着萧瑜。
萧瑜也点头,但片刻之后又耷拉了颈子,“出不了宫的,未央宫也关起来了。”
小内监将花盆抱的很紧,良久像是下定了决心,极低声地说了一句,“可以出去,花园里面有座假山,进去了就走到宫门口了。”
萧瑜慢慢地抬起了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出去呀,她想要出去。
可是……她缓缓地又垂下头,低声嘟囔了一句,“要去和陛下求情吗?让他不要关着阿瑜。”
……
临王一行人暂时休整之后,终于与午时左右进宫求见陛下。
司马戈冷着脸在太宸殿召见了他们,在殿中的还有太傅,尚书,相国等臣子。
“臣拜见陛下,多年未见陛下可好?”临王身着一袭暗色蟒袍,面带微笑地朝殿上的帝王看去,一张与司马戈像了三分的脸显得格外成熟老练。
“朕很好,临王可好?”司马戈眸光淡漠,一只手慢悠悠地划着茶盏,随口回答。
“重阳佳节,臣时隔多年再回望京自然很好。皇兄病逝,陛下大婚臣都无幸参加,如今在重阳佳节归来也是一桩美事。”临王勾唇大笑,清朗的笑声回响在殿中。
而后他拍了拍手,身后便有人抬着数个大箱子上殿,“人虽不能至,但贺礼还是要到的。”
群臣闻言皱了皱眉,贺礼二字说的不清不白,究竟是贺的帝后大婚还是前头那一句先皇病逝呢?抑或是重阳佳节的节礼?
司马戈掀了掀眼皮,一双眼黑漆漆的,眼尾处夹杂着淡淡的红,“王叔倒是客气,想必父皇地下有知也会十分宽慰,想着与王叔早日相聚。”
他的语气没有丁点起伏,听在人心中发寒。
但临王又是朗声大笑,抚掌道,“原本臣此行还为陛下带来了一位容貌绝美的女子,又是大富大贵的命格。然,臣到了京中听闻陛下与皇后的关系甚好,鹣鲽情深。此女子即便命格富贵,也不能与皇后娘娘相比,坏了陛下与娘娘的夫妻情谊,这样臣便将她献给太后,在上宁宫中做个使唤的宫女吧。”
司马戈捏着茶杯的手指骨节发白,他黑沉无比的眸子漫无目的地在临王脸上扫了一眼,冷嗤道,“既然命格大富大贵,给了太后使唤岂不是暴殄天物。”
闻言,临王眯了眯眼睛,开口解释,“陛下有所不知,此女并不是在臣的封地内所寻,而是名叫云亳国的小国献上来的。此女生为异族人,难免包含祸心,直接放在陛下后宫怕是不安全。放在太后娘娘那里做个宫女就很妥当,皇上若是喜欢,偶尔临幸一次也就罢了。”
闻言,不少人眉头紧锁,也不太明白临王的意思。难道他是怕这女子出了事情祸及到自己?还是根本这女子就是那小国献上的,和临王没有关系。
“那便这样吧,”司马戈冷冰冰地开口,“将那个女人送往太后宫中,等到重阳节过,让她随着太后一起到皇陵清修。”
临王听到要送太后到皇陵清修的话,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反而还赞了一句,“陛下所言极是。”
“既然临王也同意太后到皇陵清修,”司马戈面上闪过浓浓的讽刺,继续开口说道,“那便亲自去上宁宫中劝慰太后吧,太后可是盼的望眼欲穿了呢。”
他的话说的阴阳怪气又满含恶意,殿中的臣子纷纷垂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司马誉看到临王骤变的脸色,不知为何心中痛快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