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古嬷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开口,“娘娘,陛下乃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岂敢有人冒犯陛下。”
“可是太后那日就一直辱骂陛下,她口中还说……”萧瑜觉得古嬷嬷说的不对,想都不想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了。
然而不等她说完,古嬷嬷就厉声阻止,脸上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娘娘,为了未央宫的安危,这话还请您今后莫要再说,一个字都不要!”
萧瑜被吓了一大跳,她往春花那里看去,春花也是一脸惨白,她抿了抿嘴巴知道自己去上宁宫那日是闯祸了,春花和古嬷嬷差点就要死了。
“嗯,本宫今后不再问了。”她把疑惑藏在心里,昨日陛下的手臂究竟是谁伤的啊?莫非是太后那个坏女人?
陛下还说很多个夜晚都没人给他包扎,可见陛下受伤一定不是一次两次了,阿瑜都听得明白,陛下好可怜呀,他比连益被罚跪祠堂的时候还要可怜,因为有阿瑜偷偷给他送药而陛下却没有。
她决定见过大伯母之后就去太宸殿给陛下送药,还要送补汤!
“娘娘,靖国公世子夫人在外觐见。”正在这时,宫人便来禀报大夫人柳氏到了未央宫。
萧瑜连忙让大伯母进内殿来,她有好多事情想要问大伯母。
柳夫人以前不是没有来过未央宫,毕竟靖国公府的门第在望京是数一数二的,她身为诰命逢年过节有时也会参加宫中的宴会。
但作为后族的人到未央宫她是第一次,未央宫的宫人对她前所未有的客气恭敬,进到内殿与太后在时截然不同的摆设风格也让柳夫人微微一笑。
不过,下一秒她就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讶异,硕大的极品红珊瑚、双面绣的山水屏风、随意摆放的圆润东珠,无论哪一件都是价值千金的珍宝,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摆放出来。
再一看,身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只着了一件轻薄的软衫,舒舒服服地窝在铺着雪白色狐毛的软塌上,墨发披散在肩上,小脸白里透红的。
“大伯母,不必行礼了,快坐下呀。”萧瑜冲着她甜甜的笑,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眼睛弯弯的像是一泓明亮的月牙。
柳夫人欲言又止,但见这宫里的宫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便什么都未说就坐下了。宫人当即为她奉上了温热适中的清茶,她抿了一口清茶才微笑着开口,“娘娘宣召臣妇进宫,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不过此时她觉得未央宫中应是未出事,那么就只有宫外了,宫外关于帝后的事……柳夫人放下茶盏,眉间浮现几分慎重,深吸了一口气。
“宫外之事,若是有可能,还请娘娘劝一劝陛下。”她郑重其事地开口。
萧瑜本想开口询问近日可有人到府中寻她,却没想到大伯母提到了宫外之事还有陛下。她的好奇心起来,脆生生地问道,“大伯母,宫外发生什么事呀?和陛下有关的事情吗?”
难道,陛下是在宫外受的伤?!可是陛下只在前日和阿瑜出过一次宫呀,午后就回宫了。
柳夫人脸上微讶,试探着开口,“前日,娘娘和陛下可有出宫去过……文仙楼?”莫非和陛下一起出宫的女子并不是阿瑜?
文仙楼?萧瑜瞬间耳边就响起了那声惨叫,皱了皱鼻子,点头,“去了文仙楼,那里有一个人,对着阿瑜做了一首诗,陛下可生气了。
柳氏神色微缓,又迟疑着看了一眼未央宫的宫人们,古嬷嬷瞧见了便悄悄领着宫人退到了外殿,有些事情宫人们知道了反而是祸端。
“娘娘不知,那名冒犯娘娘的举子已经死了,京中多有传言是陛下私下派人所为。陛下发怒命京兆尹彻查,文仙楼和成举子一起的举子全部被龙虎卫关押到了牢狱之中。如今,京中气氛很是紧张。”
柳氏自然是盼着萧瑜好的,可是底下婆子告诉她如今京中居然暗有传言说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