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糖葫芦可以放多久呀?”她转过头来,唇角还沾了些碎糖块,小舌头伸出一卷就没了。
这种事司马戈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淡淡瞥了何忠一眼,何忠立刻麻溜地拱手道,“请娘娘放心,如今天气渐冷,三五天的是坏不了的。再者,娘娘若实在喜欢,一串糖葫芦御膳房也可以做出来。”
这话一听,萧瑜顿时眉开眼笑了,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本宫怎么没有想到呢,何司监你可真聪明!”
何忠拱拱手,也笑了,不枉他往宫外狂奔弄回这么多糖葫芦,帝后之间的隔阂算是消了吧!
萧瑜让宫人把那么多的糖葫芦放在殿中的窗边,远远看着红艳艳的就像是一树红花,她穿着薄薄的绸衣围着看了一遍又一遍。
眼见着陛下的脸色阴沉下来,她才乖巧地回到床上,用锦被盖住自己。
“陛下,今后您可不可以还带阿瑜出宫呀?”盖上锦被,萧瑜露出一个小脑袋,期期艾艾地看着司马戈,她不知道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她还想要出宫。
司马戈接过春花端过来的药碗,汤匙搅动,倒映出他微皱的眉,“想出宫,做什么?”似有若无地探究。
上次省亲就在靖国公府受了委屈,除了她那个大伯母,司马戈不觉得她有想回靖国公府的意思。
萧瑜吞了一汤匙的药,咽下去低了下头,“阿瑜想要见大伯母,想要和陛下一起玩,未央宫里只有阿瑜一个人。”
她眼神有微微闪烁,没敢让陛下知道自己别有用心,她直觉陛下不会喜欢连益的,陛下脾气又好坏,发怒了怎么办。
“你身为皇后,可以让靖国公府的人进宫看你。”司马戈放下药碗,脸色微沉,“传朕旨意,明日就让靖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进宫觐见皇后。”
萧瑜闻言眼睛一亮,陛下说的不错,她可以传召大伯母呀!
阿瑜果然因为生病,小脑袋瓜子都不怎么灵了呢,“陛下您可真聪明。”她脆生生地拍了一个马屁,但司马戈并未有脸色变化,因为方才她对何内监可也是这么说的。
萧瑜喝了汤药,困意就上来了,此时已经是日暮西垂,她人往床榻里侧滚了滚很快就睡熟了。
司马戈坐在床榻边,垂首看着小姑娘安静的睡颜,慢慢地也泛上了一层睡意。更衣,脱靴,帝王也上了床榻,怀中搂着娇小玲珑的人阖上了微涩的双眼。
只是,一只手臂略有些不自然地放置在一侧,隐隐有些淡淡的血腥气。
然而,无人注意到这一点。
此时的宫外已经因为当今圣上的一封圣旨闹得人心惶惶,文仙楼中的数十位举子无一幸免全部被关进了京兆府,由龙虎卫审问。
不出半日,举子被抓的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这一次连益终于也得到了消息。
他因为受嫡母打压,进京之时身上可带的银钱并不多,京城物价甚高,他和自己的随从阿青两人租住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便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举子之间的酒会也很少参与,只一心备考。
他的随从阿青听到消息后心有戚戚然,十分庆幸,“公子,还好您未应邀请去那文仙楼,不然遭受一次牢狱之灾,传回苏州不知姨娘要如何担心呢。”
有一句话他还没说,未参加秋闱就惹怒了圣上,那些举子未来的前途已经断了大半,不过也谁让他们酒后肆意居然惹到出宫游玩的帝后?
说到皇后娘娘,阿青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公子,早几年萧刺史家的姑娘同自家公子颇为熟识,那时姨娘还算得大人的宠爱,纵使公子和萧姑娘结亲都不无可能。
只可惜,夫人所出的嫡公子不争气,渐渐地,公子和姨娘就成了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了,萧姑娘也入宫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只幸好,当初她没有被嫁给她那个表哥,否则公子心里的结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