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夫很适合演我电影里那种开局就挂的偏执反派。”
门半掩,江宿没有跟出去抢着买单,而是慵懒地坐在原位,轻屈起修长指节在桌子上扣了两下,对纪棠来了这么一句。
纪棠在喝水,抿了抿唇:“江宿,你要管不住嘴去惹他,等被资本主义打击报复,我可不会替你说情。”
即便是江宿现在事业有成,女粉丝的量堪比当红男艺人,他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还不足与宋屿墨这样出身豪门的天之骄子相比。
纪棠很是无情的提醒他别作死,得到的反应,却是江宿嘴角一扬,嗤笑道:“纪棠,他能拿走我全部的身价,却拿不走我对你的真情……比起你,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还怕什么?”
他在这世上除了纪棠以外,活的如同深夜里的一只恶鬼,藏在极为阴暗处,无人经过。
只有当年的纪棠,主动提了一把灯火,慢慢照亮了他的世界,江宿从她这里感受到丝丝的温暖,是致命的,也是此生都难以忘怀。
他是不敌宋屿墨家大业大,但是凭借着血肉之躯,能跟他比一次谁更爱纪棠。
江宿在说出这番话后,包厢里的气氛陷入了一阵安静。
纪棠不回应他的深情告白,拒绝的话说得她都累了,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朝门外一扫,隐约间到半片西装衣角,很快宋屿墨便不徐不慢地迈步走了进来。
观察他的脸庞寡淡神情,没多大变化。
纪棠不知道宋屿墨听去了多少内容,她没问,踩着尖细高跟鞋走在前面,而身后原本两个男人跟她是距离着一步之遥,没几步,就变成了三步之远。
宋屿墨面对江宿这个碍眼的情敌,眼底的寒凉重新爬了回来。
他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袖口,步子迈得气定神闲,与他语调那般:“谢谢提醒。”
这句谢谢提醒,先是让江宿怔了少许时间,很快反应过来。
“原来纪棠喜欢听故事,以后我会专门空出时间说给她听。”宋屿墨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在争风吃醋的同时,还不忘记去学习情敌身上的优点,充分地利用起来。
他以前找不到和纪棠之间的共同话题,除了会拿珠宝首饰哄她,就是无聊的问三餐吃了没。
难怪纪棠不爱搭理他,宋屿墨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话顿两秒,又低声用两个人能听得见的语气说:“江宿,我是拿命爱她,你来迟了。”
江宿脚步蓦地顿住,抄在口袋里的手掌握紧成拳,骨节处泛出森冷的白色:“我们都曾经为了另一个选择抛下她,凭什么是我来迟,而不是你没机会了。”
宋屿墨漆黑如墨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波动,落在旁人眼里,完全看不出与江宿之间的暗讽,甚至是连薄唇扯出的弧度,都是温和没有杀伤力的。
说的话,就未必是这样了。
“因为她对我还有感情,我知道。”
――
纪棠走在前头,没管身后两个还站着原地的男人,她回公司,拿出手机给宋屿墨发短信,让他回自己的公司,别跟过来了。
刚一进电梯,纪棠要点开宋屿墨发来的新消息,微低头,缓缓要合上的电梯门却先被人挡住。
纪棠抬头,漆黑的眼眸看到站在电梯门外的女人,险些没人出来。
是李琢琢,一段时间不见变化很大,几乎都到了骨瘦如柴的地步,深冬这样的季节,穿着单薄的棉质白色长裙,连一件大衣都不披,脸色雪白,下巴尖得都像是削过的,整体看起来很有点怪异。
纪棠是时刻保持着完美身材,却是健康的瘦,不至于像李琢琢这种,似活生生不吃不喝给饿出来的。
“纪棠――”
李琢琢明显是来找她的,刚进来半步。
纪棠就避开,脸蛋表情有点冷,未出声驱逐,先看见李琢琢饿到无力站直,抬头望着她的眼中掺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的是恨,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