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过的动静,暖色灯光明晃晃照下,桌上丰富的菜品近乎都没怎么动筷。
苏渔一边拿出手机找个熟人去问问,一边抬头跟纪棠说:“邓康那边七层以上是妥了,就不知道他中途鸽我们是几个意思……”
这话还没说完整,先被包厢被推开的动静打断。
苏渔以为是人回来了,正扬起笑容要起身迎接。
结果入目的,是宋屿墨,穿着一身裁剪熨帖的纯黑西装缓步走进来,同时还跟着四名保镖,十分规矩地保持着三步远距离。
一进包厢,最后的保镖一手将门给关上了。
那架势,就给电影里演的那种大佬之间关起门算账一样。
苏渔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联想到这块去,手莫名的拿不稳手机,下意识看向身旁。
对于宋屿墨不打招呼闯入,纪棠就跟没事人一样,浓翘的眼睫未抬,指节白皙,拿着筷子品尝着一桌的美味佳肴。
宋屿墨落座后也没说话,金丝边镜框之下的眼睛幽深不明,隔着对面的距离,视线停留在纪棠身上就没有移开过半秒钟,灯光肆意地勾描出他的五官侧脸锋利的轮廓,无形中让人也不敢大声说话。
苏渔琢磨不透这位大佬态度,按理来说都神隐消失了这么久,就不应该来骚扰纪棠了啊。
很快,她也没继续琢磨的机会了。
保镖走过来,不失礼貌地将她请出去。
苏渔又看向纪棠,见她盛了半碗汤喝,没有理会这边。
在资本势力面前,苏渔这样的小人物宛如尘埃般挣扎不起,默默地拉开椅子起来。
她一离开,四名保镖也跟着出去,最后没忘将包厢的门彻底缓缓关上。
绲囊簧,仿佛砸在了人的心脏上。
……
纪棠将桌上的菜都品了一遍,她细嚼慢咽着,顺手将脸颊的几缕垂下来的发丝捋在耳后,吃到中途,又停下来喝酒。
面前半瓶红酒,都是被她一个人喝光。
从头到尾,宋屿墨都没有开口,静坐着不动。
视线平视着,像是看她,又像是在出神。
终于纪棠吃饱,搁下筷子,他才深邃的眸色才有变化,跟着拉开椅子起身。
纪棠拉开包厢的门要出去,宋屿墨的保镖不敢拦,她踩着尖细高跟鞋,黛绿色长裙紧身的缘故,也走得不快,没两步,自己的保镖便将大衣递了过来。
她接过,轻搭在肩膀上,低头间,眼角余光扫到宋屿墨还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
而一走出会所,停驶在面前的,是熟悉的商务豪车。
副驾驶座上,宋途下来,灿烂的笑容先扬起:“太太……”
纪棠精致脸蛋上的表情仿佛透明到什么都没有,眼神扫过去,很是冷淡。
离婚了还不改称呼,要被宋家知道,还以为她使什么手段纠缠宋屿墨。
要论起纠缠,分开都分得不干脆的,是她身后逐渐逼近的男人。
纪棠白皙指尖紧拢着大衣,眼角余光扫到路灯下两人近乎重合在一起的剪影,脚下尖细的高跟正想向前移开半寸,便听见耳边,传来宋屿墨判若两人般平稳冷静的嗓音:“纪棠,我们谈谈――”
前有宋途开车堵着,后有宋屿墨的一群保镖。
她就算插翅也难飞,何况自签下离婚协议书起,两人就没有正式谈过。
是该好好坐下来谈一下了。
谈妥了,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谁也别挨谁。
纪棠在几秒钟,利益权衡之下,没有选择跟宋屿墨玩什么在逃游戏,她缓缓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他,嫣红的唇吐出了今晚第一个字:“好。”
宋屿墨想谈,并不是在车上。
他提议去附近走走,而这寒冷的天气,夜晚去散步,要换做平时,纪棠肯定是赏个白眼过去,如今不同于往日了,她哪里敢给这个男人白眼。
想到也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