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走!”
虔公不顾他的挣扎,将他强硬地拽到背上,快步往密林蹿去,肖珏也再没有力气。
回头望了一眼,不知何时浓烟滚滚,一场大火逐渐蔓延……所有的一切,被付之一炬。
回到燮宫中的第二天,父君告诉他,他的兄长,世子肖渊带兵剿匪,将那些狂徒全部屠尽。
报了灵怀夫人的仇,挣了大功。
兄长来探望卧病在床的他,如同往常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要他节哀。
温润而又仁慈,悲悯而又爱护。
而他一口咬在他的虎口,生生撕咬下一块肉来。
“你敢刺杀世子?”
肖渊的亲卫将孩子掀下床来,一脚踹断了他的肋骨。
肖渊低眸,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孩子,目光逐 旧十胱 (jsg) 渐露出怜悯。回身抽出一剑,将那亲卫的头颅斩了下来。
“公子之尊,汝也敢冒犯?”
满宫皆跪,而他慢条斯理擦拭着剑刃。
燮国公夫妇闻讯赶来,见到满地血液,大惊失色。大娘娘发现儿子的伤势,又焦急关切道,“渊儿,你的手是……?”
肖渊摆了摆鲜血淋漓的手,轻轻皱着眉说,“弟弟只是受了刺.激,一时神智不清,将我错认成了恶徒……父君切勿过分苛责。”
燮国公脸色凝重。
肖珏被人扶到帐中躺下,双眼大睁,“嗬嗬”喘气,动弹不得。
众人退下,燮国的大娘娘,世子的生母在踏出门外时,忽然投来一眼,轻蔑道:
“到底是庶出,毫无教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直到人都走光了,肖珏抬起手腕面无表情地咬住,浓重的血腥味透来。
知道真相的人,只有虔公了。
可是虔公,是一个瞎子。
一个瞎子的话,能作数么?
肖珏闭上眼睛。
他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