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他,”周昙君摆摆手,“我听说,你除了会制养花的药物,还会做胭脂?”
云意姿面露赧然:“公主是从何处听说?我确实会一点,不过技艺不精。”
“那好,本宫正是闲得慌,”周昙君又拿起了扇子,耳边的发丝被扇得轻扬,“本宫这儿正巧有许多新鲜花卉,你就试着做做看好了。”
“至于工具嘛,在暖房。门口的姜 旧十胱 (jsg) 儿会领你去取。”
云意姿从善如流,福了福身,“那便请公主稍候了。”
她掀开珠帘,跨出门口,周昙君支肘斜斜地望去,但见女子背影纤细笔直,不卑不亢。
周昙君拈起一绺发丝,将发尾在唇角轻撩着,声音懒洋洋地,“雁归,你说,”
“世上真有这般毫无棱角之人么?”
雁归低下头,“奴婢……不知。”
周昙君沉吟不语。
“家人子出身,不过十七岁的年纪,说话做事便滴水不漏,意外地令人好感啊。”
“如若不是刻意为之,那这云意姿,倒当真是个妙人。”
又疑道,“可是,本宫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直觉,昨夜那肖珏落水,是她有意无意地引本宫前去。”
“可又想不通,她为何要如此呢?”
周昙君正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雁归忽然来了一句:“奴婢倒认为,一切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周昙君想了想,倒也确实。
轻嗤一声,“看来是本宫多虑了。”
毕竟,世上不可能有人能预知未来,不是么。
20. 春夜宴(8) 见绛璧,如见本宫!……
云意姿刚跨出门槛,一个粉衣婢女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你便是云娘?叫我姜儿吧。”
云意姿福了福,她也回了礼。
“云娘,”姜儿很是自来熟,去暖房的路上,将云意姿打量了一圈,“看你脸蛋生嫩,怕是还要唤我一声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