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名士夏侯晏,一个是他的副手班宰,一个是他儿子傅宣,最后一个则是赵永
赵含章看到赵二郎的名字时略微顿了顿。
她将公文合起来转手交给汲渊,“两位先生怎么看?”
汲渊道:“傅刺史玲珑心。”
举荐了一个素来对朝廷不满却又忠诚的名士夏侯晏;一个能继续他的政治理念,却又能力不足的班宰;一个虽无心理政,却能力不错,又会受长公主影响的傅宣;而提名赵二郎,是他给赵含章留下的后路,却直指谢时。
赵含章点了点桌子道:“我一直想让二郎到关中四关去。”
汲渊和明预一听,瞬时挺直了脊背,明预道:“大将军所虑不差,雍州四关,须得极忠诚之人才能守,只是小将军他……”
赵含章笑问:“明先生不信二郎的能力吗?”
明预和汲渊都没说话。
赵含章道:“他的长处可不止在一身武艺,他心性单纯,或许是因此,在一些事上他极有韧性,大纯者大能,就像北宫将军一样,只要把他们放在对的位置上,足够信任他们,他们就能发挥出比别人更强大的力量来。”
汲渊提醒她,“可刺史一职更重要的是治民,雍州虽特殊些,但再特殊也不该军事凌驾于民政之上,这对百姓很不好。”
明预也点头,“雍州可军政并重,军事不能凌驾于政事上。”
赵含章道:“二郎身边有谢时。”
汲渊微微蹙眉,“女郎将谢时和小将军绑得太紧了,谢时这些年历练不少,已可独当一面。”
赵含章微微颔首,“所以,终有一日,我会让他脱离二郎来做雍州刺史。”
那赵二郎在雍州干什么?
汲渊还没回过味来,明预已悚然一惊,问道:“大将军要军政分开?”
“两位先生不觉得刺史之权过重吗?既握民权,又掌兵权,天下只分了十四州,也就是说,一旦十四个人中有一人起叛乱之心,挥手便可动用一州的财富、兵力和民力。”赵含章道:“故军权和政权应该分开,刺史只有治民之权,而天下兵马应该听从于中央。”
汲渊和明预忍不住看向彼此,最后肃然行礼道:“将军所虑甚是。”
赵含章道:“就从雍州开始吧,二郎来做这颗探路的石子。”
汲渊和明预应下。
赵含章先召见了谢时,今日休沐,汲渊和明预是都闲不下来的人,所以能在宫里找到他们,但谢时却是亲兵们翻了三个酒肆才把人找到。
此时谢时已半醉,想要回家先换身衣裳,但亲兵们直接抬着他走。
谢时抓着马车道:“太失礼了,太失礼了,身上都是酒味,且等我回去换身衣裳散散味道。”
亲兵们把他塞进车中道:“大将军已在大将军府等着,你怎敢让大将军久等?”
谢时扒拉着车门探出头来道:“你们直接说小将军惹了什么祸吧?”
“他现在主职是洛阳县县令吧,犯了错也该去找司州刺史,他的上官,找我这个副将做什么?”
亲兵们没理他,直接一甩马鞭就走。
谢时问了一路也没能探出赵二郎到底犯了什么错。
唉,赵二郎分明有两个老师,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这个谢老师?那个姓王的呢?
下了车,谢时便整理了一下衣袍,早不见了之前的醉态,他从从容容的走进大将军府。
然后在书房的那个院子里看到了赵二郎和傅庭涵。
赵二郎正围着傅庭涵打转,明明是在请教问题,语气却极尽讨好,这和他平时的为人性格全不一样。
谢时忍不住拿眼去瞪他,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素来和颜悦色的傅尚书都脸色冷漠不搭理他了。
赵二郎突然看到老师,正要跑上去打招呼就被瞪了一眼,他一脸莫名,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就这么一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