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虽然打仗不行,但那属于战术问题,战略来说,他还是很有头脑的,每次大方向上的认知都没错,只不过一上战场就输罢了。 他觉得,十年内,不会再有此时那么好的机会了。 刘琨觉得赵含章一定会出兵,但她的兵力大部分被匈奴牵制,可以借给他的有限,要是拓跋猗卢肯帮他,那冀州的事就十拿九稳了。 拓跋猗卢只推脱,还道:“此事得问过小妹。” 然而他会问吗? 不仅他不问,他还得在刘琨问之前跑掉,不然赵含章提起来就不好回答了。 于是他当即告辞,美其名曰:“兄回去点兵,看能给抽调出多少兵力来,你且等我好消息。” 刘琨惊喜的连连点头。 赵含章一听说拓跋猗卢要告辞,说要回去点兵帮助刘琨,当即冷笑道:“这一去怕是一年内都不会再上门了,不落在纸上的盟约毫无用处。” 她对范颖道:“去告诉拓跋猗卢,就说我留他再多住两日,再过两日,我有一批精良的武器送到,这一次与两位哥哥结拜,我没有好的礼物,这批武器便算作给两位兄长的礼,到时候大家分了。” 一旁的明预眉头微蹙,而后松开,问道:“使君是要拓跋部拿着这些武器对战王浚吗?” 赵含章摇头,“王浚用不着他,我要他去打匈奴。” 她道:“刘聪与我有死仇,他心胸狭隘,必不敢降我,哀兵之下战力凶猛,论骑兵营的战力,我们赵家军还是稍欠一层,北宫将军需要人策应,拓跋部就是一个好选择。” 明预:“那王浚一部使君打算全部交给石将军?” “还有祖逖,”赵含章道:“张宾计谋了得,而石勒凶猛,他们君臣二人相得益彰,而祖逖兼具二人之能,他们三人合作,里应外合,区区王浚不在话下。” 她道:“我已经让汲先生提前部署,现在王浚一定起了反叛之心,幽州的士绅可不会由着他糊弄。” 明预道:“使君既然如此看重石勒,那就应该恩威并施,您之前已经扬威,此时应当施恩了。” “拓跋虽为您的义兄,但毕竟不是您的人,您都肯给他们上好的兵器,怎能少了石勒呢?” 赵含章这才想起自己的疏忽,连忙道:“多亏先生提醒,差点酿成大祸。” 她扭头对护卫在一旁的曾越道:“你打马去迎胡直,让他提前分出一半的兵器来,悄悄送往大营交给石将军。” 曾越应下,亲自去办这事。 虽然晋阳以南的部分都被收复了,但江河宽阔,山高林密,藏在其中的匪徒以及敌对势力依旧不少,所以每次后勤运输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