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赵淞是给他们做调解的,他从青年时就开始做调解类的工作,早已经驾轻就熟。 他先问赵含章,“三娘,你和老七是怎么了?他不好,但也是长辈,你让着他一些……” 不等赵淞把话说完,赵瑚已经跳脚,“五哥,怎么就是我不好了,您都没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赵淞就没好气的道:“那你说发生了什么?” “她把我骗去了洛阳,转头却又把子途遣回陈县,这不是故意让我们父子分离吗?” “你去洛阳又不是为了子途,”赵淞道:“你去洛阳不是为了新钱吗?” “说到新钱,”赵淞皱了皱眉,不太赞同的看向赵含章,“三娘,你不该铸造新钱的,若是缺钱,你可以和朝廷上书,请铸造之权,依照朝廷的钱币铸造,结果你竟然私铸钱币不说,还在那钱币上打上‘赵’字。” 赵含章还未来得及说话,赵瑚已经快嘴道:“赵字怎么不好了,那新钱上面要不是有个‘赵’字,我还不换了呢。” 他道:“她那新钱比旧钱要轻,虽然她说在洛阳和豫州一带新钱旧钱价值一样,可这钱在市面上流通,这个市场又这么大,她管天管地还能管住每一个人?要不是那上面有个‘赵’字,就算是一比一二,我也不会换的,最少得一比一五才行。” 赵含章:…… 赵淞:…… 赵淞愤怒,“你何意?” 赵瑚道:“还不简单吗?这钱一拿出去,外头的人就知道钱是我赵氏铸的,我是谁?我是赵瑚!我姓赵!就凭这钱,外头的人便能看到我赵氏的势力,总会忌惮一二,我就可畅行无阻。” 赵含章连连点头,忍不住拍手给他牌面,“七叔祖说的极是。” “你少拍马屁,”赵瑚扭头和赵淞道:“五哥,你可得好好的说一说她,族人之间本就应该坦诚一些,偏她专门对着族人坑蒙拐骗。” 赵瑚说到这里几乎要流下泪来,“我本来生气,不愿再和她换钱,结果我才发现,之前我们签订的合约上,我若是不换够钱还得付她违约金,简直岂有此理。” 赵含章喊冤道:“七叔祖,那违约金我提醒过您注意的,本来我要的违约金只是一点点,还是您把违约金提高的,说我要是不能在规定时间内铸足量的新钱与你交换,我要赔你的。” “这权利都是相互的,我违约要赔您违约金,您若是违约,自然也得赔我,是吧?” 赵瑚就和赵淞道:“所以您不必为我们调解,合约已定,该给她的我都会给的,但要让我给她好脸色,休想!” 赵淞被噎得半死,就扭头去看赵程,“那你们父子两个呢,又怎么了?” 赵瑚一脸迷茫,“我们父子不是向来如此吗?” 哪里一样,这次回来的人分明一个一个都不一样了。 赵淞去看他儿子,想要得到他的支持,却见赵铭不知何时坐下了,正优哉游哉的捧着酒自酌,见他爹看过来,他就悠悠道:“阿父,这等琐事交给三娘便是,您何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