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兴。”
“嗯,高兴。”李熠唇角笑意温柔无比。
“李熠。”
“嗯?”
“我以前是不是很丑?”
“谁说的?”李熠皱眉,一脸不悦。
“你啊。”白灼缓缓坐起身,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看着李熠:“你刚才说我越来越漂亮了,那以前肯定是没有现在漂亮。”
“……”
“哼!就知道你以前是嫌弃我的!”
李熠哭笑不得:“我哪有?不管阿灼什么样子,在我心中都很美。”
白灼觉得心底甜丝丝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扬,整个人埋在李熠身前,撒娇道:“那也没有你好看。”
李熠笑着摇头,将怀中的小丫头抱的愈发紧了。
“李熠,我们明天去看三娘吧,我想让三娘看看我的脸。”
赵三娘的药让她脸颊上的疤痕消除,她要好好谢谢赵三娘。
“好。”李熠笑着应道。
然而白灼和李熠却没想到这一次,却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赵三娘。
赵三娘看到白灼的面容恢复,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赵三娘整个人都恢复过来,便是牛嫂也说赵三娘这是想开了。
白灼自是为赵三娘高兴,离开时赵三娘笑着说;“真想快些喝到你们的喜酒。”
白灼羞得面颊通红,李熠笑着说;“我和阿灼成亲之日,定会邀三娘。”
赵三娘笑着点头,她站在门口,目送白灼和李熠离开,直至看不到白灼二人的马车,这才收回视线回去。
然白灼和李熠却没想到,这一别却是永别。
第二日,白灼照常去酒楼,正在忙时,店小二跑进后厨说是有人找白灼有急事。
等白灼来到大堂,看到牛嫂一脸慌张模样,她心底一个咯噔,心头忽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白灼!”牛嫂看到白灼连忙上前拉住白灼的手,白着脸颤声道:“三娘跳河了!”
赵三娘跳河了,跳了平原镇外的河。
这段时日眼看着赵三娘恢复的越来越好,大家也都放心了,牛嫂也没有像之前日日去看望赵三娘,然而今个儿早上牛嫂想叫赵三娘一起去镇上,谁知赵三娘家中门没锁,人却不在家。
牛嫂也没当回事,想着赵三娘兴许是去谁家唱戏了,便一个人来到镇上,刚到镇口,就看到不少人朝镇外面的河跑去。
等牛嫂过去,已经有人将落水的人捞起来,她穿着一身戏服,牛嫂一眼就认出那落水之人是赵三娘!
赵三娘家中无人,又是被发配到北地,落水无人认领尸体便被带到了衙门的停尸房。
白灼和牛嫂赶到时,只看到赵三娘蒙着白布躺在那里。
牛嫂哭得满脸泪,哽咽道;“这三娘咋就还是想不通啊。”
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以为赵三娘已经想通了,可原来赵三娘心中早已存了死志。
白灼呆呆看着赵三娘的时日,耳边却似又听到赵三娘那哀婉凄凉的唱声。
“问苍天女儿何不幸,百事从来不称心……”
白灼回到书肆时,李熠正在院中练习走路,然而当他看到白灼白着一张脸,流了满脸的泪,却是吓得险些摔倒在地!
“阿灼怎么了?”李熠心头一窒,踉跄着大步上前,握着白灼冰凉的手,自己也跟着吓白了脸。
“阿灼,阿灼?”
白灼缓缓回过神,她看到李熠满脸的担忧地望着她,失了血色的唇张了张,哑声道;“李熠,三娘她,她跳河了。”
说罢,白灼扑在李熠身上哇地哭出声。
陆廷和顾青叶也被白灼这哭声惊了出来,二人看着抱着李熠大哭的白灼,互视一眼,目露关心。
等白灼哭够了,李熠便安静的陪在白灼身边。
其实赵三娘选的路早已注定,她能在北地活下来,皆是为了等她的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