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些后悔让清音跟来。
她伸手向清音的肩膀,安抚性地拍了拍。
清音回过神来,望向她,微微一笑,又恢复正常模样。
一切都过去了,再没什么可怕的。
沈府别院。
沈墨自红袖坊回到别院便一直待在书房里。
期间林立进去给他送茶,见他端坐在书案前,执书静阅,脸色不复平日的温润和煦,有些冷硬紧绷。之后沈墨吩咐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林立便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了。
中午时,沈墨还没从书房出来,小蕖只好将膳食放在食盒中给他送去,到了书房门前,敲了好几下门都没听到里面声响,还以为没人,却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咳嗽声。
小蕖想到前两天他在雨中淋了好久,大概是在受了凉,今日才发作,不禁有些担心,又见他不给开门,只好先离去,忽迎面碰上林立,便问:“我今天一早醒去大人的房中却不见他人,你可知大人昨夜去了哪里?”
林立心中惊讶,道:“我今日刚巧碰到大人回院子,问了下,说是去了趟红袖坊。”原来昨夜就去了,他还以为早上去的。
小蕖一张小脸布满了愁绪,“我看大人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是不是他们又闹了?”
林立摇摇头,不知。
下午,沈墨出了书房,却径自回到卧室休息了,也没用午膳。
小蕖给沈墨收拾书房时,在桌案上胡乱堆放的书籍上,检出几张纸,一看上面写的全是“白玉”两字。
嗯…她家大人大概真和白玉姑娘又闹别扭了。
哎…这两人总是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真不让人省心。哎……小蕖稚气未脱的脸上不由浮起一抹浓浓的无奈之色。
小蕖回到卧室时,见沈墨斜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唇也失了血色,额角冒着汗,睡得似乎不大安稳,小蕖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十分滚烫。
沈墨这是生病了。
小蕖不由十分担心,连忙出去找林立,林立听闻后也有些担心,连忙去找了大夫。大夫看过之后,也说是受了风寒,开了药让小蕖熬了。
小蕖熬好药端回房间时,沈墨醒来坐在床上,好像在找着什么。
小蕖将滚烫的汤药放到桌上,走到他旁边,嫩声问道:“大人,你要找什么?”
沈墨一腿曲膝坐于床上,一手抚着作痛的额头,沙哑着声道:“小蕖,你可有看到我的……”说着嗓子有些干痒,不由抵着唇轻咳一声,“……玉么?”
前面有两字似乎被他的轻咳声掩去,小蕖便只听到了后面的玉字。
我的……玉?
“……”小蕖想到自己方才在书房上看到他家大人写的字,脸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又见她家大人神智好像不大清醒的模样,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要找什么样的玉?”
沈墨此时有些头重脚轻,听闻小蕖的话,只抚着额,顺着她的话无力接道:“白色的玉,你帮我把它找……”说着又咳了一声,“……来,原本它还在枕边的。”
白色的玉……把她找来……她原本在枕边的……
她家大人果真是在找白玉姑娘,看着她家大人一脸失魂落魄找人的模样,小蕖双眸忽然涌起一股湿意。
白玉姑娘哪里来过?
她家大人这是病糊涂了?
小蕖年纪小,还十分天真,看这沈墨这模样,怕他要和秦氏一样发疯,又担心又恐惧,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汩汩流出。
沈墨见状微愕,正要问话,“小蕖……”
他声音无力,被小蕖的话压了下去。
“大人,您放心,我……我这就去帮您,把您的玉找来!”小蕖一抹眼睛,哽咽道。
或许白玉姑娘一来,她家大人就不会疯了。
沈墨看着她飞也似的跑出去,愣了下,随即无奈地扯了扯唇角,这傻丫头今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