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二错。
再后来,柳阁老推了别人入阁,沈墨非但没有失落,反而莫名有种庆幸的感觉,只觉自己年轻,并不急于一时,随即又若无其事的与白玉恢复了来往。
此为三错。
沈墨本是果断干脆之人,唯独此事上不禁却有些拖泥带水,甚至还怀着一丝侥幸心理,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究其原因,不过因为女人。
他因为一个女人,做下了一系列错误的判断,甚至心甘情愿地放弃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位置,还美其名曰,自己年轻,不急于一时。
这般的色令智昏,可还是他沈墨么?
等沈墨意识到这一点,他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这样耽于女色的他,要如何还能站在权利之巅?
且说秦氏这几日受了刺激后,竟发起了高烧,又时不时的胡言乱语。
这天夜里众丫鬟服侍秦氏喝了碗,睡下之后,便各自睡了。
夜里秦氏口干醒来,只觉得头昏目眩,眼前飞星乱闪。
想叫丫鬟给倒水,怎奈唇焦口燥竟发不出声来,她挣扎起身,想下床。
忽见桌上的油灯微晃了下,床帐外隐隐约约似有个穿着绯色裙子的女人在盯着自己,见她望来,唇似乎微微一咧,对着她笑。
吓得秦氏脸色惨白,心突突地乱跳,只觉得那女人隐约是白玉。
急掀开床帐一看,却不见了人影,这才知是自己看错了。
秦氏艰难地下了床,步履蹒跚地走到桌前,刚拿起茶壶,灯又晃了下,秦氏头又是一阵晕眩,这时她听到窗外窸窣有声,像是女人的叹气。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回来了!
秦氏额冒冷汗,牙齿打颤,全身开始抽搐,心却不受控制似的走向门外。
天阴沉沉的,前面槐树底下,隐约见一女子,一袭红衣,在那里翩然起雾。
看到秦氏,她停了下来,只见她雪肤花容,妩媚艳丽,正是沈墨生母,梅娘,看到秦氏,梅娘微笑着朝她招手。
秦氏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刚至她跟前,眼前那张温婉含笑的脸却瞬间变得狰狞。
眼前妩媚的女子化作厉鬼。
她双眸变成黑色窟窿,窟窿中还汩汩流出血水,掐着她的脖子,指责她为什么要对她的儿子做出那些龌龊之事。
秦氏拼命挣扎着,拍打着,喊叫着,正当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时,双腿一蹬,猛地惊醒。
她气喘吁吁地喘着气,想到梦中场景,
不由毛骨悚然。
自古人心不正,亦生心魔。
此非真正鬼魅作祟,皆是秦氏自己的心魔。
秦氏自此却得了个疯症。
沈墨听闻秦氏变疯的消息,到底回了趟府。
沈墨刚进秦氏卧室,便见秦氏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神神叨叨的。
地上有破碎的瓷片和汤汁,狼藉一片。
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守在床边,低低抽泣着,还隐约有着惧色。
沈墨绕过狼藉的地,走到床旁边,温声问一旁的丫鬟:“母亲可是不肯吃药?”
被问的那丫鬟点点头,一脸委屈。
沈墨也不责备她们,只让她们再去重新熬一碗。
随即坐在丫鬟搬来的凳子上,看着秦氏,微笑道:“母亲。”
他一靠近,秦氏对他非但没有往日的热情,反而还一脸的恐惧,还要赶他走,嘴里又说着什么她身边有鬼魂跟着,要向她报仇,又提到什么梅娘。
沈墨听到“梅娘”两字,眸光凝了下。
秦氏见沈墨只冷冷地看着她,心中莫名地感到巨大的恐惧,抓起手中的枕头就甩了过去,沈墨轻易便躲开了,随即起身。
看来真疯了。沈墨彻底敛去了笑容,目光变得清冷无情,只让丫鬟们好好看着她,莫要让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并不准她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