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是觉得心口什么东西正慢慢的失去控制。
他那声音没有释放之后的轻松,反而有种莫名的沉重压抑感。
白玉顿时清醒了几分,“大人,你不喜欢么?”白玉皱了下眉,不由问了句,声音略显沙哑,心中莫名地有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白玉本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后来,整个人却完全被他掌控着,根本不能自主了。
沈墨笑容微滞了下,他心理上的确有些排斥,然而看着她热情殷勤的模样,他竟然无法拒绝她,沈墨并没有看向她,目光转向假山洞外的树影,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违心的话,柔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累。”
沈墨这人向来深藏不露,不论是真心或假意,总是能够将真实的情绪掩藏得极好,平日说话也说得滴水不漏,可是这句话,白玉却听得出他的言不由衷。
白玉压下心中忽然升起的一丝不高兴,脸上浮起娇媚的笑,状似随意的问道:“沈郎,可有女子为你做过这种事?”
沈墨微愕了下,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这久违的称呼,还是这句话本身,他亲昵地抚了抚她的发,淡淡笑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亦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只是这句话只藏在了心里。
他说话时,白玉一直仔细地观察他的面部神情,他回答得干脆,又好像是恍惚了下,不知在沉思着什么事。
白玉忽然觉得自己实在看不透这男人,他像是心里藏着什么事,越是深入的了解,越觉得这男人实在复杂。
不过她看得出来,他不是十分喜欢这种方式,她这殷勤是用错了地方。
白玉不觉微蹙眉,好不扫兴,又见他这会儿不似方才那般热情,一时也不好再提起沈霖之事。
这假山洞阴嗖嗖的,露重风凉,白玉也不想和他在这腻腻歪歪。
“沈郎,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她提议道,神情言语冷了几分。
沈墨似是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只微颔首,柔声道:“嗯,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起身一齐走出假山洞,白玉担心被人什么看见,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下。
沈墨见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稍一迟疑,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白玉回眸,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沈墨唇微扬,朝着她微笑了下,顺着她的罗袖滑下,轻轻握住她的手,牵着往她的住处走。
他温热的掌心令白玉稍稍分了心神,等到她醒过神来,两人已是肩挨着肩,十分亲密的姿势,忽略那别扭的感觉,白玉随意问:“沈郎知晓奴家的房间在哪?”
沈墨顿了下,随即浅笑道:“不知道。”
白玉亦笑问:“那沈郎如何知晓是这方向?”
“……”沈墨神色微变,沉默片刻,淡定自若道:“猜的。”
白玉唇角不觉扬起,语气隐含深意,“沈郎猜的真准,奴家太佩服您了。”
沈墨唇角微搐了下,随即手抵唇间,轻咳一声,待放下手,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淡定模样,他侧目,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岔开话题道:“白玉,以后你我相称。”
白玉愣了下,随后莞尔一笑道:“好。”
两人并肩而行,沈墨没有再说话。
白玉一时亦无话可说,又想到他方才嘲讽她不会做诗的话,莫名拘谨起来。
他们志趣不相投,思想不契合,也就在床上和调情时能够亲近自然些,一旦正常相处时,气氛总是若有似无的尴尬,两人很少有谈得投机的时刻。
就在白玉悄悄地准备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沈墨却忽然收紧了手。
他看了她一眼,主动起了话题,“我好像从未听见你唤过我暇之。”
“啊?”白玉,忽然想起两人之前在古寺里,他有和她说起他的字,还让她这么叫来着,只是白玉觉得这称呼太亲近了些,就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