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不觉脸红,直到看清她的长相,她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团天真烂漫,也就没再把她女人看待,又见她甜甜地称呼自己为哥哥,只压着心头的烦躁,彬彬有礼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何事?”
烟儿见他长得俊,人又有礼貌,看起来是个斯文书生,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好感,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笑道:“你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她是怎么会知道?李钰暗暗吃惊,又想,莫不是银子被她捡到了?便如实回答道:“实不相瞒,我丢失了一个荷包。”
烟儿问道:“什么颜色的?里面装了什么?”
李钰这下确认是她捡去了自己的荷包,连忙道:“蓝色的,里面装了二十两银子。”
好了,这下找到失主了。烟儿心头一松,把荷包双手奉上,嘻嘻笑道:“诺,现在物归原主啦,你下次一定要小心,可别轻易丢了。”
李钰接过荷包,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这可是他母亲治病的钱,若是丢了,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这天真烂漫又善良的姑娘,李钰昳丽的面庞有着感激之色,朝着她作了一揖,谦谦有礼道:“多谢姑娘,不知姑娘……”
李钰正打算好好感谢她一番,忽听闻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却是自己院中的同僚。
那人叫吴庸,看到他,连忙跑过来扯住他的衣袖,气喘吁吁道:“李钰,终于找到你了,院中有急事寻你,快快回去一趟。”
李钰闻言惊愕,欲随李庸回去,又想到他还没有感谢她,不禁看向烟儿,脸上有一丝为难。
烟儿却笑眼弯弯,善解人意道:“既然有急事,你还是快回去吧,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挂齿啦。”
“那么,多谢姑娘了。”李钰点点头,碍于吴庸在跟前,不好问她的姓名,随即与吴庸一同离去。
行至人群中央,却不由回眸看了她一眼,恰与她亮晶晶的明媚眼神对视上,不禁微微一笑,心中莫名地有些小欣喜,然后是丁点的遗憾。
他没来得及问她名字,住址,是哪家的姑娘。
烟儿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中,才收回视线,不觉嘟哝了句李钰……随后呀的一声,小脸尽是吃惊之色。
李钰,不就是那个今科状元李钰?
她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当初状元郎骑马游街,她还和姑娘也在。
酒坊内。
白玉和清音依旧在闲话家常。
白玉手拖着香腮,柔媚无骨地斜倚着窗前,
轻薄艳丽的绯色薄罗裙令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曲线展露无遗,艳红紧致的腰带勾勒纤纤小蛮腰,盈盈一握,令人血脉偾张。
她一双玉臂露出衣衫些许,纤腕上套着金镯,红衣交映着雪肤,更觉艳冶,眉勾眼挑间,尽是风情万种。
楼上的一些男食客,早已注意到她,不由自主地直勾勾望着她,还有的小声讨论起她来。
白玉她不论到哪儿都为焦点,她早已习惯众人的目光以及讨论,此刻只置若罔闻。
白玉说着说着,就把话头转到季子昂身上,她望着清音,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昨日赴宴,却是与季子昂一席。”
清音听闻季子昂的名字,脸色微变了变,却不知白玉为何突然谈到季子昂,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这句话,唯有保持沉默。
白玉微微笑了下,继续道:“席间交谈,他与我说,他认识一位小姐,是游湖时认识的人,两人对过一两首诗,虽不过一面之缘,他却念念不忘,本想功成名后,回去提亲,不见那小姐家逢巨变,芳踪难寻,后来在京中,他再一次遇上了那位小姐,不禁欣喜若狂,可惜的是,他已定亲,无法娶那位小姐为妻,不过,他却想纳她为妾,你觉得那位小姐会答应么?”
清音心中五味杂陈,明白白玉早已知晓她与季子昂的事,好在她没有直接指名道姓,令她少去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