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点头致意,道声“谢谢!”
不愧是省城,连秘书小姐姐身材都这么好。这个时代女孩子早脱下单调的类中山装,秘书小姐姐着装新潮但不失庄重,又恰到好处的衬出她火热的身材。
秘书小姐姐向他职业的笑笑,然后关了门出去了。留下周道一边品着茶,一边打量着会议室的陈设。
茶是雨前毛尖,入口清香滑润,看来对自己的招待还不错,普通通讯员不一定能享受到这个待遇。
会议室布置简单朴实,除了靠墙的一排陈列柜外,正对陈列柜的墙面贴着一排新魏碑美术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紧挨柜旁放着一排报夹,除了四大报之外,其中有一个报夹专门陈列中夏日报,周道翻了翻,翻到了前天的报纸,这一期报头套红,头条黑体大字“我省今天粮食产量喜获大丰收”。
在头条下方,用花边线围着一篇通讯。
标题:《买茓记》。
作者:周道。
结尾还有一行小字,“中夏杯第一届新闻大奖赛参赛作品”。
大致浏览了一下,是本尊所作。
这说明,宛都记者站通知自己来省城时,那人应当是看到过这篇文章的。
周道面色凝重起来,他把报夹放回原位,重新坐到会议桌前,盘算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大约半小时,一位戴眼睛的人开了门走了进来,从外表气质判断,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要接见他的人。
周道点点头,欠了下身。
进来的正是中夏日报编辑部主任杨阳。
见周道向自己致意,杨阳略感意外,因为刚刚他去大门口接了另一位通讯员,也就是另一个《买茓记》的作者。那位作者行为拘谨,在太阳的曝晒下被大爷挡在大门外。
而眼前的周道,看起来不慌不忙,处理事情有礼有节,似乎胸有成竹。
同为宛都地区的青年农民,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你就是周道吧。”杨阳放下茶杯,凝神看着周道。
“杨主任好,我是周道。很高兴能见到您,我们通过电话的。”周道语气平和。
杨阳:“??”
这话不是该我说的吗?
眼前的年轻人与刚刚见过的那位天壤之别,一个木讷腼腆,一个油嘴滑舌。杨阳是军旅出身,曾做过三年政治思想工作,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年轻士兵。根据经验,后者看似回答流利,可能问题嫌疑更大。
“周道同志,你认识一个叫谭成的通讯员吗?”
谭成?周道内心一紧,《买茓记》的原作者,难道这次穿帮了?
不对,如果真有问题,报纸上就会立即发布纠错声明,他可能就不会安生的坐在这里了。
他很快冷静下来。
“杨主任,我今年刚刚高中毕业,没有参加过县里的通讯员学习班学习,所以除我自己之外,一个通讯员都不认识。”
杨阳点点头,这个回答和刚刚谭成回答的一样。
当然,虽然两个人都说互不认识,但为何两个人所写的通讯近似度非常高?
杨阳发动编辑部的同事查阅十年内几乎所有的公开报纸、杂志,均没有看到有发表过《买茓记》这篇通讯,这说明这两个人都不是通过公开出版物抄袭,甚至连借鉴的可能都没有。
“周道同学,你能介绍一下为什么会写这篇通讯吗?”
既然对方没有展示证据,说明事件还没有那么糟,周道笑道:“我记得杨主任在电话里已问过这个问题,要不要我再重复说一遍?”
看似语气平和,实则柔中带刚。
杨阳摘下眼睛,哈了口气,用眼镜布擦了擦镜片,眼光冷冷的注视着杨阳。
周道没有近视过,但他知道有视力障碍的人,离开了眼镜,可能目光仅仅是代表了一种态度。
杨阳阅人无数,他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