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起来干甚么?坐着去。”
“您就别管我啦,这,这多脏啊您说,您快别看了,您骑马去,走走走,奴婢给您套马。”张和才往后拽她,夏棠甩了两下袖子,却没怎么敢使劲,硬是让张和才拖了回来。
“你拽我干嘛!”
让张和才拖到别的栏边,夏棠猛一甩手抬胳膊就要抽他,张和才咕咚一声跪下了,抱着夏棠的大腿哀叫道:“我的小祖宗啊,那马后屁股能去看吗?您要去看了,让马一脚踢出个好歹,我怎么和王爷交代啊,您可可怜可怜奴婢吧!”
整个王府里除了张和才,少不了下人冲夏棠使这招,也就张和才使了管用。平日里他心疼夏棠,有事了夏棠反头忍着他。
怒瞪他片刻,夏棠咕哝了一句德行,弯腰拉他。
“别跪着,快起来!”
“您不用拉,我自己起,我自己起。”
“你自己甚么你。”
夏棠的小侍女杜鹃也赶来,二人一块把张和才拉了起来。
拉扯半天,夏棠身上已经出汗,那头驭风的便秘也已经通了。
马厩里的骑师早牵了夏棠的马出来,看张和才站稳了,夏棠理理骑装,一翻身上了马背。
控着来回走了两圈,她从腰上抽出马鞭,先对杜鹃道:“吩咐后厨,中午回来我要吃醉鸡。”马鞭又直指着张和才的鼻子道:“你回去躺着去!别出来瞎出溜。”
张和才赔笑道:“那哪儿成啊,还有点儿活没干完呢。”
夏棠鼻子一犟,抬鞭子就要抽他,张和才立马怂了,忙举起手道:“好好,弄完了奴婢马上就回去躺着。”
张林抱了一兜榆树皮和蒜根,恰好从后厨往这跑来,夏棠看见他,指了指他,又冲张和才道:“我回来差人问他,他要说你没去歇着,你就给我等着挨抽罢。”
张和才只得连声称诺。
打了个响舌,夏棠带着两个骑师朝着北门而行,一骑绝尘出了王府。
张和才回过头,抬手给张林就是一嘴巴。
“谁叫你来的!”
大早晨有说没说的先挨了俩,张林苦着脸道:“不是您吩咐,要儿子去弄点儿榆树皮么。”
张和才尖声道:“那也没叫你这时候来啊!还有这甚么,这都甚么,啊?这点儿东西你寻到晚上了!”
抬手拿起半个蒜根,张和才猛地按在张林眼皮上,辣的他嗷嗷求饶才解了气。带上肿了一只眼的张林,张和才绕着整个王府视察了一趟,又回到了那个山水园林。
叫张林拿着断石,张和才将榆树皮和蒜根捣成浆,抹在假山断面上,又命张林扶着石峰,修补裂缝处。
二人弄了近半个时辰,张和才站久了腰疼得要命,正将收手,园林外忽而传来寻人声。
张和才闻声呼道:“这儿呢。”
那内侍循声入园,赶到近前下了个礼,道:“张总管,王爷有吩咐。”
张和才惊道:“啊?王爷吩咐甚么?”边言语边往下来,“你寻我没耽误了功夫吧?”
“没有。”内侍扶住他道:“您甭忙,王爷不召您。”
张和才道:“那吩咐甚么?”
内侍道:“王爷知道您能起来了,吩咐让您今日采买时弄头牛回来。”
“……”
张和才硬了半晌才反过乏来,瞪着眼道:“弄甚么?”
内侍硬着头皮道:“牛。王爷说了,哪样的牛都成,王爷想养两天玩玩。”
“……”
张和才半天没说话,脸整个皱起来拧在一块,跟酸着了似的。
单手捂着脸垂了会头,张和才一抬眼冲内侍横鼻子,尖声道:“还在这呆着干啥?备车去啊!”
“哎、哎!”
内侍连忙转身跑了,张和才看着他的背影,觉着腰更疼了。
张林还在他后头扶着那假山尖儿,唤了声爹,他小心道:“您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