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将镶嵌着宝石玛瑙的黄金镣铐扣在了余娇纤细的脚腕上,机关上锁发出‘咔吧’的声响,程英收起钥匙,那钥匙上串了一根细细的黄金锁链,他将钥匙放在了搁着余娇小像的香囊里,挂在了腰间。
程英帮她穿好鞋袜,整理好裙摆,才站起身,朝余娇伸出手:“走吧。”
余娇眼神麻木的看了一眼脚上的镣铐,根本不愿理会程英。
程英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他道:“无人敢因这个笑话你的。”
见余娇仍是不肯动,他俯下身子,一把将她从床上横抱起来。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余娇万分抗拒,在他怀中极力挣扎,只是程英的一双手臂宛如桎梏,她根本挣扎不开。
程英微微低下头,鼻翼中呼出的热气扑在余娇的脖颈上,淡淡的跟她说:“晚了,方才我给过你机会,你既不愿听这镣铐发出声响,那便由我代劳吧。”
余娇眼神愤愤的瞪视了他一眼,想要抬脚朝他膝上踹,却被锁链拉扯住动作,她只能作罢,索性闭上眼不再看程英,眼不见心不烦。
程英垂眸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的娇娇给他一种很乖顺的错觉,可他清醒的知道,这都是假象。
程英抱着余娇走出小院,上了马车。
驾车的人仍旧是程七,他一言不发的调转马头,沿着山路往菩提山顶行去。
一进马车,余娇就挣脱了程英,避开他坐的远远的。
程英是故意卸掉了力道,松开的她,再过不久,就要到山顶了,他心里有些乱,索性由着她去了。
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飞去的树木,程英不知何时取下了腕上的檀木佛珠,在指尖轻轻拨动,他心绪不宁得厉害,也慌乱得厉害,可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他无数次犹豫过,也逃避过,不愿告诉娇娇他就是傅川,因为他无法面对娇娇知道他是傅川那一刻的难堪,追根究底,其实是他难以面对曾经的自己。
做程英这些年,他几乎摒弃了那个叫傅川的自己,唯独没舍得放下的就是娇娇。
余娇被他拨弄串珠的声音给吵到,车厢里也全都是程英身上古朴的檀香味道,厌烦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秀气的眉头不自觉蹙起,在程英看向她的时候,又故作视若无睹的看向车外。
程英拨弄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将佛珠戴回手腕上,不再碰它。
半个时辰后,程七停下马车,撩起车帘,程英走下马车,回身朝余娇伸出手说:“马车上不去了,再往上走需要步行。”
余娇知道自己若是不顺从,程英怕是又要将她从马车里抱出来,她不愿被他触碰,所以还是乖乖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程英牵住她的手,余娇挣了下根本挣脱不掉,只能随他去了。
“你不用跟上去了,就在这候着。”程英与程七说完,就牵着余娇,往山上走去。
余娇穿戴着金镣铐,步子走的很小,走动间锁链碰撞,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余娇听着这响声觉得刺耳,气恼极了。
程英每一步都走的极慢,始终与她并肩,似乎知道她厌烦脚上的锁链,便道:“山间无人,不会有人看到的。”
余娇不理会他,过了好一会儿,被山间的风景吸引走了注意力,情绪才好了一些。
随着离山顶越近,余娇恍然发现这四周的山林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她侧目看了一眼程英的肩头,才发觉程英在迁就她走路的步伐,这让她不免微微有些晃神,想起从前与师哥住在秦岭山上时,两人一起去挖草药,他也总是这般,明明步子比她要大上许多,却总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每每让师哥不必管她,师哥就会玩笑说:“山间蛇鼠多,我要是不跟紧你,恐你被大仙给叼了去,到时老师问我要人,我还得请老师出山跟大仙打上几个回合,才能找回我这么乖巧可爱的师妹。”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