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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娇想到两人在青屿村的初见,想到他曾经说过不会用自己的亲事做仕途的筹码,她相信曾经的他喜欢自己是真的,说的那些话也是真的,曾经想要跟自己在一起也是真的。
只是时过境迁,那些都不作数了。
余启蛰站在原地,看着余娇的身影走远,他垂在袖中的手捏得有些泛疼,可终究只是侧首看向刘子期,淡淡的道,“话说清楚了,刘公子,余某先告辞了。”
刘子期也心疼余娇伤心的样子,虽说是他从中威逼利诱,但余启蛰今日能为了前途,便放手余娇,来日更不会舍下命去护余娇,他也没算看错人。
“余公子走好。”刘子期匆匆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往后院走,想去安慰余娇。
刘子期一离开,余启蛰脸上的神情再伪装不住,他遥遥的看了眼余娇院子的方向,捏拳,闭了闭眼,才转身朝影壁走去。
六子在马车旁等着,见他脸色很不好,没敢多话,在余启蛰上了马车后,驾车离开了刘府。
卫黎初趴在后院太湖石假山旁的栏杆上,正望着结冰的湖面,想着如何能凿出个洞来钓鱼,就看见余娇脚步凌乱的走了过来。
他抬头正欲说话,就注意到余娇双眸红通通的,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表妹,你这是怎么了?誰欺负你了?”卫黎初脸上神情立刻变得正经起来,朝余娇走去。
余娇没有理他,径直朝自己院子回了。
跟在她身后的白露,被卫黎初给拦下,“出什么事了?誰欺负你们小姐了?”
白露自然不能跟他说,“您还是去问我家小姐吧,不过我家小姐眼下恐怕也不想见人。”
说罢,她避开卫黎初,也快步回了映月榭。
蒹葭正关了房门,从厢房里出来,吩咐小丫鬟去打些热水送来,见白露回来,她忙将人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般伤心?”
“别问了,你多哄哄姑娘开心,让灶房里多准备些姑娘爱吃的甜食。”上次刘子期讥讽余启蛰,跟在余娇身边的便是白露,虽然余娇从未在她和蒹葭面前遮掩过,但男女之事到底关系到余娇的名声,嘴杂传出去终归不好,因而白露什么都没说。
听白露这么说,蒹葭就知道姑娘不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识趣的没有再多问。
小丫头送了热水过来,蒹葭接过端进了房里。
屋子里安静的很,余娇抱膝坐在床边的软塌上,脸朝着窗扇,无声的掉着眼泪。
蒹葭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拿了脸帕在温水中浸湿,轻声道,“姑娘,擦一擦脸吧。”
余娇用手指抹去脸上的泪痕,从蒹葭手中接过脸帕,擦了擦脸。
蒹葭见她双眼哭的红肿,看了心里也跟着难受,她跟着余娇虽然时日不久,但从来都没见她伤心成这个样子,何况姑娘本就心性坚韧,不是娇惯委屈的性子,也不知是誰惹了姑娘这么难过。
“小厨房里做了栗子糕和糯米糍粑,都是姑娘爱吃的。”蒹葭笑着说道,“顾小侯爷给姑娘送来的那只凤头鹦鹉,也不知打哪学来的,见人就说新年吉祥,可机灵了,我给姑娘送来瞧瞧?”
余娇知道她是想哄自己高兴,微微点了点头。
余娇房里养了那只被剖腹的母兔,头先鹦鹉也是放在余娇房里的,谁知道那小东西总是对着母兔叽叽喳喳的叫,像是看兔子不顺眼,余娇嫌吵,就让蒹葭将小东西养在了偏房里。
蒹葭出去没多大会儿,就捧着汉白玉笼子回来了,笼里的凤头鹦鹉养得愈发水灵,蒹葭刚将笼子放下,小东西就想往笼子外面扑,也不知是不是见了余娇高兴,歪着脑袋看余娇,还将头上的粉色羽冠立了起来,张嘴叫道,“仙女!仙女!”
余娇扯了扯唇角,将鸟笼打开,把小东西捧到了手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