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丢失什么东西,眉头才舒展开,而后便将书房落了锁。
余谨书站在院子里瞧见这一幕,直恨得咬牙,“这是防贼呢?不就是个书房,我们还进不得了?”
余谨言眸光也有些阴郁,他道:“人在屋檐下,余谨言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祖母虽将我们带来了,但他向来个我们不亲近,还不知会不会将我们赶出门去呢!你别忘了,当初父亲被赶出家门,跟祖父断绝
关系,可都是因为他从中作梗。”
余谨书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他自然是没有忘记的,余启蛰中举之后,撺掇祖父与父亲断绝关系,将他们一家赶出家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余谨书恨声道:“四哥儿,你这回一定要中举,最好再中个状元,日后也做大官,看他还敢不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余谨言皱了皱眉,科举哪有这般容易,举人状元若有这般好考,岂非人人都能做官了?
何况便是中了状元,谁又能像余启蛰这般好命,入仕不过短短数日,连跳三级,成了四品大员,他翻阅任免籍册,也没瞧见哪年的状元郎入仕不足半年,就能升任大理寺少卿的。
只是余谨言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自然是想要考中的,不然怎能扬眉吐气?
二人回到正堂,余儒海见宋年过来,拿腔作势地道:“小年你过来,我有些事问你。”
宋年笑着道:“老爷子您说。”
余儒海摸着胡须:“我家五哥儿何时升的官?他如今这个官职又是管什么的?”
宋年道:“公子是前不久才升任的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
余儒海颔首,紧接着就追问道:“五哥儿跟刘次辅大人家里可有来往?”
宋年答道:“公子是刘阁老的门生,自是有些来往。”
余儒海眼里精光一闪,刘家人倒还有些良心,他心里不禁有些自得,当初若不是他慧眼识珠,做主买了孟余
娇那丫头给五哥儿冲喜,五哥儿哪能攀上这样的高枝,与高高在上的阁老门户攀扯上关系。
一旁的余谨书则像是找到了余启蛰能够高升的原因,小声与余谨言咬耳朵道:“四弟,当初要是你让那丫头爬了床,今日这一切都该是你的。”
余谨言拧眉不语。
余周氏看了他二人一眼,两个孙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哪里能瞧不出两人心里的嫉妒不平,低声提醒二人道:“等见了五哥儿,你们哥俩都聪明些,多说些好听话讨好他,你俩的前程往后全都指望着他呢!”
余谨书皮笑肉不笑的道:“祖母只管放心,五哥儿便是做了官,那也是我们弟弟,我们兄弟之间,他还能不帮扶一把麽?”他恶从胆边生,眸中闪烁着算计,“何况四哥儿跟刘千金那也是有些旧情在的,没得刘家只帮扶五哥儿,不愿拉我们兄弟一把的道理。”
余周氏皱眉,在余谨书手臂上拧了下,“把你那些小聪明都放一放,这里是五哥儿的地盘,你少闹什么妖蛾子。”
余周氏心里看得明白,余儒海满心满眼现在都是余启蛰,若是余谨书和余谨言再像从前那般不懂事,跟余启蛰闹出什么不快,老爷子不用说,定然只会站在余启蛰那一头。
余谨书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他忽然想通了一般,大户人家都重女子清誉,若是他拿刘余娇当初爬床的事要挟,刘余娇敢不给他一些
好处。
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当初刘子期去青屿村接余娇时发作的那一场,人总是这样,有些教训不挨在自己身上,根本就记不住。
余儒海还在跟宋年说话,打听刘府的情况,尤其是刘家小姐,宋年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以自己只是个小厮,公子不常带他出门给搪塞过去了。
尔后不等余儒海再发问,就以厨房饭菜好了,跑去厨房与宋婆子一起将饭菜端了进来。
日头渐渐隐没的时候,余启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