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过两次,季言初在床上也平时的为人一样,绅士而体贴,哪怕控制不当,东西凌厉了些,也都会温柔说声对不起。
但此刻,他什也不说,呼吸滞闷沉重,亲吻也霸道肆虐。顾挽被他搂着腰,扣着后脑勺,除了被迫承受半点动弹不得。
寂静无声的房间,只余彼此交缠呼吸和激烈接吻声。
顾挽从地上被他抱到床上,手从衣服摆钻了进去。即便他动作算不上温柔,也有些生涩,顾挽不觉难受,反倒更体谅地凑近他。
因为她那句话,季言初内心深埋那块症结被一揪了出来。
季时青死后,他乎没再想过从前事,顾挽分别的那一晚,看上去就已经释怀放下一切。
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多少次午夜梦回,最害怕是什,最求而不得又是什。
他父母从没爱过他,最疼他姥姥终有一天也会抛他,原以为,到那个时候,这世上,就再没爱他人了。
像个矛盾又执拗孩子,他很用力一遍又一遍,不敢相信似的,病态到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确认什。
直到最后一刻,他覆在顾挽耳边,所有痛苦委屈都随着那声压抑轻吼一起发泄了出来。
顾挽从没见他这样失控过,他从前就是个很会掩饰自己绪的人,看上去永远爽朗温煦,把所有负面都藏在背光角落深处。
顾挽紧紧抱着他,眼泪也遏制不住地往掉。
“言初哥,没事了……”
她一一抚着他脑袋,坚定不移的告诉他:“苦都吃完了,以后剩下就只有甜甜蜜蜜!”
第60章
顾挽体贴的什么都没说,但确实被折腾得不轻,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晚上睡梦里都不怎么安稳。
迷迷糊糊,半夜似乎梦见了一片漫无边际的海,徐徐的海风轻轻吹着,她莫名坐在一块海中飘着的大浮冰上,不觉冷,反倒清凉舒爽得不。
她惬意地蹬蹬腿,后来才慢慢睡沉……
这一觉好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季言初似乎早就出了门,顾挽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按开,发现他九点多的时候给自己发了几条微信来。
【我熬了粥,还蒸了饺子,醒来记得吃。】
【早上我炒了两个菜放在冰箱里,你中午煮点饭,热一就可以吃了,不要吃外卖,不健康。】【那个……】
【药在床头柜上,如果还疼的话,继续抹一点。】顾挽半眯着眼,读到最后一条,开始还没怎么读懂,等反应了几秒,眼睛才倏然睁大。
什么叫……还疼?
继续抹一点?为什么是……继续?
顾挽忽然想起昨晚那个清凉舒爽的梦,还有什么海风,冰块。
难道
那时候,是他在给自己抹药吗?
“……”
顾挽的脸‘唰’一红得像被火撩了似的,温度高得仿佛了笼屉里刚被蒸出来的包子。
那个场景,她连想象一都羞耻得脚趾抠地,简直没脸见人了,她抓狂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直接拿被子蒙住头。
“啊啊啊啊啊——”
“季言初,你个不知廉耻的流氓!!”
…
白天一整天,顾挽一个人待在家里,画画,剧,刷微博。她是一个已经宅习惯了的人,这样的生活,安静自在,并不觉得无聊。
她中午煮了米饭,热了季言初给她炒好的菜,午饭很好对付。
期间她在招聘网站上了好几家画室在招暑假工,工作内容不外乎就是收拾收拾画室,不忙的时候出去发发招生广告,忙的时候负责带带基础班的学生,很轻松,毫无难度。
顾挽找到几家离季言初律不远的画室投了简历,暨安美院的学生,自然都是争相抢着要的,不出十分钟,好几家都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