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两袋药水都不多,差不多半个小时吊完一袋。
等两袋儿都吊完,季言初脑袋沉重的感觉已经有所缓解,精神也好了许多,只是嗓音依旧沙哑。
拔完针,拿酒精棉按着针眼,顾挽还跟来时一样,挽着的手肘,半搀着往楼下走。
走到一楼,们准备从后侧的大门去,那边正好是良娣奶奶昨天做检查的CT室。
季言初下意识朝面的走廊瞥了一眼,结果这一瞥,立时就站住不了。
即在白天,都有些晦暗不的走廊,一排排空旷的公共椅尽头,身姿窈窕的人,双手捂脸,哭得旁若无人,看上去那么无助可怜。
季言初还未说话,顾挽已经认了那个人。
“是闻雅姐。”
她看季言初,用手的胳膊:“怎么回事?”
季言初也侧目过来,脸上的神色凝重忧郁,有种不好的预感:“八成是良娣奶奶的检查结果来了。”
顾挽愣愣的,一时说不话来。
她和季言初一起朝闻雅那边走,还未走近,闻雅听到静,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闻雅。”季言初不轻不重叫了她一。
人梨花带雨的双眼,水雾迷蒙,看上去极为楚楚可怜。
即便是季言初此刻戴着口罩,音喑哑,只从身形轮廓,她也能一眼认。
看到的那一刻,闻雅哀恸的情绪仿佛被砸开了口子,几乎崩溃地朝跑了过来。
“阿言!”
季言初还没反应过来,闻雅已经扑进了的怀。
不知从哪儿冒来的心虚,下意识扫了眼顾挽,后发现小姑娘也是微瞪着一双眼,有点始料未及的样子。
安慰地在闻雅的肩上拍了两下,随即将她从怀轻轻扶起来,问:“到底怎么了?”
这个时候,顾挽也顾不上多想,见闻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走过去抚着她的背,温:“闻雅姐,你先别哭,慢慢说,有事大家一起想办法。”
闻雅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调整了下,情绪渐渐平复后才说:“我奶奶的检查报告来了。”
她顿了一秒,看着季言初,眼不由自主蓄满了泪:“肝癌晚期!”
即便刚看到闻雅的样子就有所预料,但真真切切听到结果,眼皮还是不受控地重重跳了一下。
沉默半晌,才消化接受这个消息,心情沉重的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闻雅抹掉眼泪,摇头:“我爸妈还不知,我得回去跟们商量。”
“我奶奶年纪大了,医说如果化疗的话,老人家身体恐怕受不住。”
她想起医说的那些话,呼吸滞闷:“可是不化疗怎么办,难真就坐着等死吗?”
话虽如此,可在场的三人心也都清楚,癌症晚期,就算是化疗,也终归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不管怎么决定,终究是别人的家事,季言初不好多说,也确实给不什么好的建议。
三人一路无言,走到医院门口。
临别前,季言初说:“有什么事你给我电话,有需要我帮忙的地尽管开口。”
“还有我。”顾挽默默举手。
虽知自己作用不大,但还是跟在季言初后面,真诚地附和:“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也请尽管开口。”
闻雅朝她勉强地挤个笑容:“好,谢谢。”
们说完,靠着路边,走到前面路口去打车。
闻雅还在原地,看着那两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挽不知在说些什么,没注意已经走到了外侧,但季言初第一秒就发现了,也没打断她,自己绕到她的左边,不着痕迹地将她往挤了挤。
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举,但闻雅来心细如尘,还是一眼就看了其中端倪
顾挽走在左侧,的目光在左,顾挽走到右侧,的目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