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绍的姑娘,一定是像你一样善良的人,我可舍不得她跟着我吃苦。”
顾挽呆呆的,视线投在他的侧脸上,入了迷般来回描摹。
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能被季言初喜欢的人,将来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即便那个人至今还未出现,但顾挽已经羡慕了很多年。
…
路上堵车,他们到家已经七点多了。
季言初上个月一直在外出差,冰箱走前清空的,只余了几袋速冻饺子。
晚饭两人就煮了点饺子凑合一下。
吃完饭,顾挽想洗澡,季言初领着她去卫生间,跟她说了一下常用物品放置的地方,以及浴室冷热水怎么开。
趁她洗澡的间隙,季言初把主卧的床单换了新的,并且将他的一些私人物品都整理收好。
主卧的床比较大,也有独立卫生间,女孩子住比较方便。
他把房间收拾好,又在客厅看了会电视,顾挽才出来。
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皮肤看起来更加白净水润,一双眼睛也仿佛被水浸润过似的,波光洌滟。
季言初打量了她一眼,问:“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吹风机在浴室柜的镜子后面。”
顾挽端着个盆,里面是她换下来的脏衣服,她说:“我想洗完衣服再吹。”
季言初指了下阳台:“洗衣机在那边。”
她去洗衣服,季言初去洗澡,进浴室之前还特地帮她把吹风机拿出来放在客厅。
夏季的衣服不多,内衣内裤本就要手洗的,剩下就一条裙子和打底裤,也没必要用洗衣机了。
顾挽洗完,晾好衣服,然后去吹头发。
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播着最近挺火的一个仙侠剧。
他们宿舍其他几个人都在追,听他们讨论过,说是个大IP改的,原著当年连载的时候就火得一塌糊涂。
顾挽随便听了一耳朵,也记不住,她喜欢看漫画,不怎么看小说,对文圈儿的那些事了解甚少。
吹完头发,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发现剧情还挺吸引人的。
不多会儿,季言初也洗完了澡出来。
他肩头搭了条干毛巾,用另一头擦着头发,也和顾挽一样,拿了个装脏衣服的盆去阳台洗。
但他粗糙得多,直接将衣服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液设定好时间完事儿。
经过客厅的时候,见顾挽看电视很沉迷的样子,他说:“顾挽,你睡主卧,床单我新换了,明天要早起,别看太晚。”
“嗯。”
顾挽乖乖应了,但视线还在电视屏幕上。
他无声牵了下唇角,随即进了书房,整理他当事人最新提供的一些证据资料。
等他一走,顾挽的视线终于从电视上撤了回来,重重呼出一口气。
从进屋那刻开始,她嗓子眼儿里就提着一口气,局促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
左右是无心看电视了,她索性关了电视和客厅的大灯,进了卧室。
主卧显然是季言初平时住的,书架和柜子上都摆着很多律师相关的书籍,书桌前还有一本翻了一半的专业书,上面写了很多批注。
字迹苍劲有力,笔锋凛冽干脆,很漂亮。
顾挽百无聊赖地在他房间里转悠,细细打量观察,想通过一些屋内摆设窥探一点他不同于平常在外的私密面。
扫过一圈,当视线触及到摆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相框时。
她呼吸微滞,陡然僵在了那里。
不敢置信的跑过去,端起相框一看。
没错。
果然是她当年画的那张全家福!
顷刻间,过往记忆如洪水咆哮着翻涌而至。
她想起季时青,想起温馨,还有离别前那晚的季言初,眼神哀戚脆弱,说很羡慕他们家的全家福。
从始至终,他渴望的,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