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把斗篷披上吧。”
容虞接过斗篷,上面的绒毛细小又柔软,她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能不能出去,只道:“多谢季大人,让大人费心了。”
“你知道本官是谁?”
容虞道:“他先头有向我提到过。”
让她如果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去刑部找季少卿,是当今的刑部尚书。
季少卿叹了口气,也不再自称本官,道:“不瞒姑娘,今日老夫去内阁打听了下,那陆覃安一天都没来内阁,想必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绊住了。”
“那苏姑娘出事的房间旁边有一间房里全是尸体,大理寺正在着手调查,老夫听闻似乎有意要将这个罪名安在你的头上。”
季少卿说着冷哼了一声:“老夫看那些人是在越活越糊涂了,这样的罪名放在一个姑娘头上,他们自己能相信吗?!”
容虞的唇角扬了扬,道:“那些事的确是我做的。”
“……什么?”
容虞摇了摇头,道:“大人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容虞的季少卿听到真切,但他也没多问什么,只警惕的看了眼门外,道:“姑娘这事属实的棘手,估摸不出两日,就会有人过来找你,不过姑娘放心,老夫会尽力……”
“大人,我自己心里明白的。”
季少卿抿了抿唇,又叹了口气,道:“若是那苏姑娘不提你,此事倒不难处理,只是如今你这里一有什么动静就会被即刻上报,属实不好动作。”
“殿下此行行程很赶,现在估摸也已经到壶州了……”
容虞忽然问:“大人派人去通知他了吗?”
季少卿摇了摇头,道:“此事发生的实在匆忙,还未曾来得及。”
容虞捏着斗篷上的小绒毛,道:“那就先暂且不要跟他说了,这事也没有表面上那样恶劣,我有一个证据证明不是我做的,只是还未到时候拿出来,或许过几天情况就会好转,如若不然,再跟他说也不迟。”
“……姑娘那是什么证据?”
“就先不和大人透露了,大人放心,我自己的命自己自然是会珍惜的。”
“那也好,有总比没有要好。”
季少卿是刑部尚书,这些年再朝中积攒的威望绝非常人能比,哪怕是任何别的事情,他都能解决,唯独这个…让他束手无策。
陆覃安想除掉谁,别说是他,就算是沈映现在回来了也没什么用。
但若是能证明容虞和那事无关,或许也有一些转机。
容虞把披风盖在腿上,道:“天冷,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容虞的态度很明白,她这样从容的样子根本就不觉得那是一件多么值得说道的事,季少卿明白自己呆在这也是无用,又同容虞说这些什么才匆匆离开。
他也不能在这里待久了,否则难免会被陆覃安的人注意到。
容虞被重新关了进去,她把那件披风披在身上,没过多久暖意便攀爬而上。
证据,哪有什么证据。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重点根本就不是她和那事到底有没有关系,而是苏致想不想杀了她。
第二天,察觉到有人再看着自己,容虞睁开眼睛。
大夫人那张脸就在自己的眼前。
“你身上的斗篷是谁给你的?!”
“昨天晚上有人来找你了?是谁?”
容虞不回答,重新闭上了眼睛。
大夫人忽然扯过容虞身上的斗篷,神色变的狰狞:“说!昨天晚上谁来找你了,顾岑?是不是顾岑,他能救你!”
容虞重新睁开眼睛,眼底带着冷色,她忽然捏住了大夫人的手腕,力道很大,大夫人痛的一下子松了自己扯着斗篷的手。
“再喊杀了你。”
她的声音冷的甚过冬日里的冰雪,但还未等大夫人做出什么反应,便有一群锦衣卫走了过来,打头的那个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