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层停留的意识。
曲惜珊一刻不停地刷着牙,咕噜着泡泡,又挤了一大堆洗面奶洗脸。
待梳理完头发,她撑靠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她树立多年的积极向上好青年的科研人员形象,在此刻完全崩塌了。
接下里几天,裴知谨依然早出晚归,甚至有一天他直接飞去了日本,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好在是他也没再提出来什么类似的要求,这让曲惜珊又把她那零星破碎的形象一点一点织补了回来。
假期结束,曲惜珊便准备飞回滨城。
而裴知谨因为此次诺如疫情|事件,还有数日的调查,只能继续待在江城。
回到滨城之后,看着久违的深海研究所,曲惜珊忽然觉得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恍若隔世。
走时是严冬,回时是暖春。
鲸落湾的邮轮长鸣,融化了一片片海鸥的声音,淬进了宽广无垠的大海里。
一晃又是半个月。
裴知谨依然没有回来。
为了杜绝此次事件的再度发生,CLIA国际邮轮协会也下发指令,严查受污染海鲜源头。
曲惜珊不用想都知道他得有多忙,“江南”号首航延期,滨城海事局也着重于PSC登船检查,整个海港的上空仿佛就挂着一个字——“忙”。
而这半个月,深海所迎来了一位新同事。
张录成看着面前这株从1700米深海捞出来的1.5米长红珊瑚,喃喃道:“啧啧,真没想到,我被调来滨城深海所,竟然是因为它。”
曲惜珊噗嗤笑道:“这株红珊瑚,市场价值超过数千万,你跟它比?”
张录成“哎哟”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一眼曲惜珊,然后转身拍了拍陈炜的肩,“陈炜,你有没有觉得你师姐从江城回来之后,嘴上功夫厉害了不少?”
陈炜嘿嘿笑了笑,“天天跟裴总待一起,打打闹闹的,能不厉害吗?”
“要不是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想回来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话音一落,曲惜珊重重踹了他们俩一脚,“你们俩室外繁殖场检查了吗?快去!”
陈炜推搡着张录成往外走,莫名道:“师姐,好端端地你凶什么啊?”
张录成还 不忘加上一句,“就是,哎你耳朵怎么红了?”
“……”
又过了大半个月,裴知谨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从江城回来了。
这日,曲惜珊几乎是掐着点等下班。
张录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刷着抖音。
他忽然顿了下,看了一眼曲惜珊,然后又转向手机屏幕,难以置信道:“……盛希斐?”
曲惜珊漫不经心地听着,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不由问道:“谁啊?”
张录成视线退缩了一下,“楚辞的女主。”
曲惜珊这才想起来,哦,楚辞啊,她还看过一两集呢,直接把她看睡着了。
她笑了笑,“我见过本人,印象深刻。”
陈炜也看了一眼视频,提了一口气试探性问道:“师姐,你为什么印象深刻?”
曲惜珊不紧不慢道:“她说她特别钦佩发明电灯的爱因斯坦。”
“……”
见两人不说话,她疑惑道:“你们不觉得这话有问题吗?”
陈炜和张录成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并不关心电灯到底是谁发明的。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各种娱乐八卦、小道消息已经铺天盖地了。
陈炜犹豫地看向了曲惜珊反放在桌上的手机。
如果师姐这时候拿起手机……
他必须提前做好打120的准备。
还没等他说话,曲惜珊手机就响了起来。
饶书馨打来的电话。
她一接通,对面就直接说道:“珊珊,你还好吗?”
曲惜珊愣了一下,“我很